整個隊伍都處於失聯狀態,不過好在張健凡和切爾西兩個人一直保持在一起。
切爾西的移動速度很快,恐怕也隻有張健凡能跟得上她的腳步,張健凡一直處於切爾西的身後默默保護住切爾西,以防有人偷襲。
“休息一下吧。”張健凡突然說話,兩個人已經高速奔跑了近十分鐘,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的話,體力便會徹底耗儘,一旦體力耗儘,便無法應對一些突發的狀況,那樣對於二者來說都非常的危險。
聽到了張健凡的話,切爾西便停止了前進的動作,她坐在一棵大樹上,因為她覺得在樹上的視野比較好,可以隨時觀察到遠處的情況。靠在樹乾上,從樹枝上一條修長的腿自然下垂,為了讓自己的行動更方便,作戰服下麵,切爾西穿了一套緊身衣,這種軍裝風格的穿搭反倒是讓這位絕世大美女有一種特殊的美感,要不是張健凡定性十足,換做是彆人恐怕此時此刻已經按奈不住去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張健凡沒有選擇原地坐下,隻是靠在樹乾上休息,因為他覺得坐在地上沒辦法應對突發情況及時的做出反應,和切爾西一樣,雖然看起來在休息,但是還是在及時的警惕著四周。
“喂,張健凡!”切爾西招呼了一下張健凡,這對情侶在外人看來有些與眾不同,兩個人沒什麼特彆的親密稱呼,多數情況都以“你”或者對方的名字來稱呼對方,就像是兩個不太熟悉的人一樣。
聽到切爾西的聲音,張健凡微微抬起頭看向切爾西:“咱們兩個的戀愛關係,已經確認了很長時間了吧,比老師和星野望月相處的時間還長。但是你看看他們兩個,不僅僅同居了,還發展了床上的關係,但是再看看我們兩個呢?”
切爾西的語氣中多少有些抱怨的成分,不過似乎是礙於自己好歹算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有些事情她無法說的太過露骨。而張健凡卻直截了當的回複了一句:“黑納斯學院不讓學生同居。”
聽到張健凡的這句話,切爾西臉上立刻橫生怒意:“沒人要和你這家夥同居,但是一定要同居嗎?有些事情不同局也是可以做的吧!”
和切爾西不同,張健凡這家夥並不是處男,早期他在當幫派打手的時候,由於深受幫派高層的喜愛,花天酒地見過不少的女人,再加上他本身就長了一副絲毫不輸男明星的臉,自然而然就更加討女人喜歡。可也正因如此,在張健凡看來,切爾西和那些女人們不一樣,他無法用對待那些女人們的方式來對待切爾西,因為在他的心中,切爾西是神聖的,也是他真心喜歡的。
麵對切爾西的步步緊逼,張健凡使用了守口如瓶這一方法,什麼也不說,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切爾西當然也知道張健凡這家夥的脾氣秉性,麵對他不想回答的話題,這家夥就會裝傻。
切爾西再次歎了一口氣,這個大美女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唯獨麵對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辦法,她依靠在樹乾上,稍微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做出了放鬆的狀態,透過頭頂的樹葉,勉強能看見月亮。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裡,一閒下來身體就會感覺到寒冷,切爾西雙臂抱在一起,稍微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碎碎念地說了一句:“在黑納斯學院這麼個地方,我們說不準哪天就死了,你也是,我也是。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過,現在看來這些大部分沒做過的事情也沒什麼機會做了。所以我就想著把能做的事情先做一遍,人總是要死的,死之前能少一些遺憾總比全都是遺憾好,不是嗎?”
切爾西寥寥數語讓張健凡心頭緊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小兄弟。
切爾西說的沒錯,在黑納斯學院這麼個地方,說不準哪天會突然丟掉自己的小命。有些情況可能有預感,還有一些或許連預感都沒有,就像今天這種情況,突然就死掉。或許是在秦溪望到來之後,紅心皇後班每次任務都有驚無險,過於順利,導致張健凡已經逐漸忘記黑納斯學院原本的麵貌了。
“和自己喜歡的人痛痛快快的做一次,也在我的遺願清單中。”即使此時此刻隻有他們二人,可當切爾西將這句話說出口後,還是感覺有些羞澀,臉頰燙的厲害。
而張健凡,這個鋼鐵一般的男人,在此情此景聽到此言此語,竟然臉頰也有幾分發燙。
可還沒來得及回應,張健凡突然直起身體,雙手交叉佩戴好自己的指虎,對準一道奔襲而來的黑影就是一拳。
隻見那道黑影被張健凡這一拳直接打飛撞到了一棵樹上,而在樹上的切爾西也立刻起身觀察周圍,身旁數道隱匿在黑暗中的黑影被切爾西一覽無遺,儘收眼底。
切爾西迅速從樹上躍下,隨後她和張健凡迅速組成了背靠背的陣形。
那些黑影沒有馬上去攻擊他們,除了第一個被張健凡一拳打飛的人,其他的人都以轉圈的方式緩緩逼近兩個人,所有人都身著黑色的緊身皮衣,讓人看不見她們的臉,但是卻能看清她們都是女性。
起初的張健凡並未感到緊張,因為在他看來,眼前這些穿著緊身皮衣的女人威脅不大,如果死戰他可以保證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此時的他還需要考慮自己身後的切爾西,這才是麻煩的事情。
不過,隨著頭頂的一陣響動,張健凡抬起頭,當他看見那個穿著黑色護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頭上的時候,張健凡頓感如臨大敵!
黑無常。
張健凡攥緊自己的雙手,說實話,如果不是切爾西在場,他絕對很想和黑無常暢快淋漓地打上一場,因為張健凡認為,如今的自己相比於第一次在火車上見到黑無常時候的自己要強的很多,並且還有武器的加成,他認為這一次,他再麵對黑無常的時候,絕對不會像上次那麼狼狽。
可切爾西還在這裡,切爾西不是卡恩,如果換作是卡恩,那麼張健凡同樣可以不去管她,放手一搏。雖然這麼說感覺有些奇怪,但是起碼在戰鬥中,切爾西還是比較拖後腿的。
“放心,你放肆的去和她們打。”切爾西輕聲說道,她目光堅毅,完全不像是在逞強,“不用管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還沒等張健凡回複,四肢勾住大樹的黑無常突然弓起自己的身體,隨之而來發出一陣類似貓科動物憤怒的驚叫聲,下一秒,黑無常的身體如同一顆黑色的子彈朝著張健凡瞬間發射出去,張健凡立刻以帶著指虎的雙拳進行阻擋,不過在即將接觸到的瞬間,黑無常在半空中調轉了自己的身體,幾乎是瞬間來到了張健凡的身後,一雙鋒利的爪子直掏張健凡的後腦。
張健凡和黑無常交手過,所以對於黑無常的招式張健凡早有準備,在黑無常閃身到他身後的那一刻,張健凡抬起手臂,然後迅速轉身,以手肘朝著黑無常的胸口撞擊過去,幾乎是在黑無常觸碰到他的前一秒,率先將黑無常頂飛出去。
黑無常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頭,然後身形輕盈落地,幾乎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周圍的那些黑影也朝著二人齊攻過去,她們的移動方式和黑無常一樣詭異,這些黑影們在周圍不斷的穿梭,營造出了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切爾西從腰間掏出九節鞭,猛然朝著一道黑影甩出,不過那道黑影及時閃過,鞭子抽在了一棵樹的樹乾上,將樹乾抽打出了一處凹陷。
黑無常四肢觸地,然後猛然探出,身形再次朝著張健凡飛去,張健凡抬起雙臂呈現出防禦的姿態,在看準黑無常的進攻方向之後朝著黑無常猛然遞出一拳,不過黑無常又一次在半空中調整了自己的方向,這一次她的目標是張健凡的腿部。可張健凡對此依舊是早有防備,他的另一隻手垂直向下,朝著黑無常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黑無常以雙手支撐住地麵,抬起修長的雙腿瞬間夾住了張健凡的手臂,再一次施展出了她的拿手技藝——鎖技。
在雙腿纏住張健凡手臂之後,她以張健凡的身體為著力點,雙腿扭動移動到了張健凡的身後,攤開雙爪朝著張健凡的脖子處抓去。
張健凡將所有力量彙聚在雙腿上,然後用力蹬地,讓自己的身體朝著身後的樹木撞擊而去,那比張健凡腰還要粗上一倍的大樹在張健凡的這次撞擊後晃動了一下,可想而知在張健凡背後的黑無常要承受多大的傷害。
黑無常動作終止,張健凡再次抬起右臂,以手肘重擊了黑無常的腦袋,黑無常有黑色護甲的保護,所以張健凡每一次以肉身攻擊黑無常的時候都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程度,但是張健凡麵對黑無常這種如同“大鼻涕”一樣的攻擊,就隻能以這種方法來反擊。
接連受到張健凡兩次肘擊的黑無常顯然並不好受,在張健凡再次抬起手肘之後,黑無常鬆開了抓住張健凡的手腳,轉而如同一隻受驚的野貓一樣四處逃竄,最後停留在了一棵樹上,張健凡終於得以抽空去看切爾西的方向,隻見切爾西正遭受數道黑影的圍攻,這些人的身手顯然要比之前在雪原列車上遇到的那些人要更加強大,而且她們的進攻非常有組織性,不難看出是經過專業的訓練。
而切爾西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一時之間陷入了被圍攻的狀態,張健凡徑直衝向人群中,率先抓住一個打算飛撲過去攻擊切爾西的人,那人的俯衝動作在半空中被張健凡截停,張健凡對準其麵部就是重重一拳,而張健凡的加入,也為切爾西打開了一個缺口,切爾西向張健凡的方向平移半步,揮動出手中的九節鞭,不過那些人在看到切爾西揮出武器之後也迅速進行躲閃,張健凡還沒來得及對手中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人進行二次攻擊,一直在樹上伺機而動的黑無常似乎終於發現了戰機,她雙腳以樹乾為著力點朝著張健凡就衝了過去。
速度奇快,而張健凡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這個女人身上,麵對黑無常的突然襲擊根本來不及做出躲閃,他將手中的女人如同物品一樣朝著黑無常丟擲出去,而黑無常在與女人交彙的瞬間雙手支撐住女人的身體,以女人身體為著力點在空中完成轉向和前進,幾乎是瞬間來到了張健凡的麵前,身體如此輕盈,完全不像是人類。雙爪由上至下遞出,張健凡已經來不及躲閃,隻能交叉雙臂。
利爪劃破了張健凡的作戰服,對張健凡的雙臂造成了幾道不算太深的血痕,在爪機之後,黑無常輕輕落地,沒發出丁點聲音,隨後她以雙手支撐地麵的姿態,幾乎瞬間朝著張健凡的雙臂再度踢出數腳。如果單說力量,張健凡認為黑無常的力量甚至不如現在經過訓練的秦溪望,但是其攻勢之快如同潮水一般,而且每一次都正中張健凡的傷口,連續的攻擊也逼得張健凡連連後退。
而還未等張健凡做出反應,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人已經從張健凡的身後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拳頭直指張健凡的脊椎,切爾西剛剛遭受了數次攻擊,但是當她發現有人打算偷襲張健凡的時候,她迅速轉身,揮動出九節鞭。
鞭子速度飛快,在那個人觸碰到張健凡之前率先擊中了那個女人的後背,鋼鐵材質的鞭子也撕扯開了女人背部的緊身衣,讓女人那纖細腰身顯露在外麵,可當切爾西看到女人背部的瞬間,她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在女人的後背脊椎的位置,紋著一朵非常鮮豔的紅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