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從現在開始,就把這所有的一切當成一場遊戲對待,這樣的話,可能對你會好一些。”
司雪又難道正色起來,“你看,這裡的所有一切,不都是像遊戲一樣的場景嗎?”
“根據我這幾天了解到這裡的真實,可能隻有把這裡當成另一種虛幻的真實,才是更好的。”
“在這裡,金錢和權勢都是人人追求的東西。而想要得到這些東西,像我們這種帝國口中的冒險者,隻有一條路存在。”
“不斷的拚搏、升級,變強,隻有這樣我們最終才能夠靠近那一絲的可能。當然,後續可能還會衍生出無數種生存的可能,總歸就一點咯,想在這裡活下去,並且活的更好一點,除了變強,沒有彆的辦法。”
“往好處想想,我們可是打不敗的國人啊。要是我們每個人都在這裡紮根下來,那之後,我們的國度,是不是也會重建,甚至,恢複。”
聽著司雪的話,為著司雪口中描繪出的場景,王景再一次沉默。不止是為司雪對自己的勸說,更是為司雪的腦洞深深的折服。
他們這時已經走出了城門,目之所見,便是大好的河山。雖這已經不是他們的國度,但是,這是他們熟知的一切。
在陽光明媚的天空下,一片廣袤的田野展現在眼前,宛如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陽光照射在田野的每一寸土地上,使之呈現出一片美好的畫麵。
是啊,怎麼不美好呢?感受著微風靜靜拂過他的麵容,王景不由開始感歎,是啊,隻要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他們還活著,這麼多人還活著,隻要他們的根基在,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
陽光之下,司雪的帽兜被風吹拂起,微微的鼓動著,她的長發在陽光之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猶如火烈的朝陽。
“謝謝。”王景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語調,對著司雪道謝。
無論如何,司雪能和他說出這麼多有用的信息,王景知道,這也很寶貴,他忍不住一次次的表達自己的謝意。這個世界的有些信息,有些時候是要通過致命的‘試錯’才能得到,王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無論是作為任務的發布者,王景金錢的救命稻草,王景知道,雖然司雪有看上他能力的一部分,但更多的,可能還是國人互相幫襯的心思。
“哼,知道就好,像你這樣的傻子,我可看了太多嘍。”司雪冷哼一聲,快步越過王景,不再言語朝著目標的方向走去。
“喂,等等我!”身後的王景大步踏過一片片草地,趕忙追逐著前方的倩影。
他們一路行進著,踏著沃野,再渡過一片荒野。一路上,他們路過不少田間地野,不少鄉野村落,也不時有人看著他們這過路的二人。
王景知道,這些人當然不會是來看他的,雖然他穿的奇怪了些,不過好似這個明明規矩森嚴的地方,包容度還十分的強,隻要你不穿著什麼明顯的奇裝異服,亦或者是光著身子上街,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理會你的。每個人好似都十分的忙綠,不同的是,在城中的每個人都忙綠而充實,而越離開城中,外麵的人就更加的遲鈍而麻木。
或許是也感受到了周圍不時有目光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司雪雖然沒表現出有多大的不情願,但是在不知何時,她也將自己的帽兜拉下,將大半張臉重新遮蓋,隻留下精致的下巴。
又走過一段林間的田地,眼前又重新開闊了起來,目的地很顯眼,因為好似已經有人在那等待著他們了。
一個滿頭長發被頭巾包起,穿著破舊的長裙,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被幾人簇擁著,癱倒在地下,周圍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正在安慰著她,卻依然擋不住那老婦人哭天喊地的聲音。
“誒呦,這個是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啊!這糟心的家夥啊!”
“大壯呢,大壯呢,叫他來!今天不把這鬼東西給我弄出去,我可怎麼活呀,誒呦,誒呦!”
“這是我的,我的地方呦。”
“……”
這時王景和司雪已經若有所感,他們走到上前去時,那婦人還不停的在哭喊著。
他們帶著任務而來,穿著打扮和周圍的人明顯不同,那剛才還嚴絲合縫的人形包圍圈,隨著他們二人的到來也破開了個口子,都齊刷刷的看著王景和司雪。而那剛才還在哭天喊地的老婦人也仿佛若有所感一樣,在看到二人的一瞬間,她一下子就立馬從地上翻身起來,快步幾下,拉上了王景的手臂又重新開始哭喊。
在一片田野空地的旁邊是幾座木屋,小木屋的前方則是柵欄圍住的幾片田地,柵欄裡麵的各色蔬菜早已經被供翻,一頭龐然大物翻湧著,不時發出‘呼呼’的聲音。
王景再一看,果然是任務目標,倒是十分的清晰明了。
這野豬的屬性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眼前。王景細細的看了它的各項數值,不由啼笑皆非,這可是他遇見過的最奇葩的怪物了,這是把所有的攻擊都放在了血量上?對於你來說,苟住就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