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頭頂上，都頂著一個對於王景本人來說，絕不陌生的盟派。
【雲徹】。
雲徹？
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王景不可能忘，尤其是王景之前還多次在正麵場合，和他們盟主、副盟主級彆的人物起了衝突。
可……
張曉飛為什麼會和他們攪和到一起去？王景著實費解。
明明在之前的數次衝突之中，張曉飛可是殺了對方不少人，說是互看不順眼都是輕的。
可此刻……見張曉飛對於新出現這些人毫不意外的是樣子，不難判斷張曉飛對此肯定知情，這一切都是張曉飛的安排。
可……張曉飛和【雲徹】怎麼說也不可能扯上什麼關係，還是如此親密的關係。
難道是後續，他們又達成了什麼隱秘協議？
王景的視線，久久凝視在麵前人身上不動彈了。
既然做不了彆的反抗，王景現在甚至感覺，眼前這些人的來曆比深究張曉飛為什麼背叛，來得有意義得多。
雲無雙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醒目，儘管身受重傷，他依然挺立不倒，始終不曾褻瀆了他自己的威名，更不讓眼前的張曉飛看輕。
隻是，他似乎累極，即使強撐著屹立不倒，此刻也依然難掩脆弱。
他似乎執著於一個答案。
聲音微弱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
雲無雙對眼前新出現的敵人置若罔聞，隻是盯著張曉飛，執著於一個答案。
為什麼？極度的失血、疲憊之下，隱藏在雲無雙內心深處的脆弱便再也壓製不住了。
為什麼？我自認為從未對不起你。我自認為，即使放棄，你也懂得我的難處。
我以為，即使我們最後成敵，你也斷不會做得如此極端？
為什麼，為什麼？
雲無雙有太多疑問徘徊在心頭無法散去，執著於一個答案。
相反，張曉飛對此倒是坦然得多，做了就是做了，還問一個為什麼，豈不可笑？
張曉飛沒有收回長劍，仍由雲無雙的鮮血滴滴答答地順著長劍流下。
他這時倒覺得有些可笑了，也有幾分興趣回答他。
“你以為，你給了我什麼？”
“庇護？我張曉飛帶領著那幫兄弟，也參與了無數戰役，貢獻不在於你之下！”
“身份？一聲曉飛長老，就讓我甘願為你賣命？把你和你女兒高高托起，讓你們踩著我張曉飛上位？”
“好啊，行啊！總歸老子命是你們救的，留下也不錯，老子也樂意奉陪。”
“可你們，你們t地踩在老子的頭上，做出了什麼狗屁決定！劍鋒？戰斧？什麼狗屎玩意都能來踩老子兩腳，t……”
“你要是覺得委屈可以離開！”
“我之前說得很清楚，意見相左，我也讚同你的決定，尊重你所有行為。可為什麼，曉飛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雲無雙忍不住爆發！痛心疾首間他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可能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