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氣喘道：“怎麼可能，打車。”
“這還差不多。”
在路邊招了招手，出租車停在路邊，顧澤拿著東西就上了車。
等到張明遠也一並上車後，他才對司機大哥說道：“師傅，去九中外麵的夜市。”
張明遠一愣，迅速反應過來。
不是，哥們，這就去賣啊？
我還沒準備好呢！
……
九中夜市如其名，就設立在煙城九中門口的一條街上。
原本這裡是一條商業街，可隨著來這裡的小攤越來越多，買東西的人也變多了，就漸漸發展成了一個夜市。
隨著夜幕降臨，夜市人頭攢動，叫賣聲四起。
在這個沒有外賣的年代，不想做飯或是剛下班，放學的都會來夜市覓食，或是看看有沒有新鮮東西。
“雞蛋灌餅，好吃的雞蛋灌餅了啊！”
“清倉大甩賣，明日就閉店，今日跳樓價！”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張明遠看著攤位，顧澤起身去超市買了包玉溪，走到一旁賣雞蛋灌餅的大哥攤位前。
“兩個灌餅，正常辣。”
“好嘞。”
趁著大哥做灌餅的期間，顧澤掏出那包玉溪，遞給大哥。
大哥推脫了幾次接下了煙。
顧澤則趁機跟大哥攀談起來，隻寥寥幾句就把市場摸了個差不多。
臨走前，他還讓大哥幫自己留意個攤位，以免哪天過來的晚了好攤位就被搶了。
在玉溪的加持下，大哥很痛快的答應。
“不過小夥子，你在這擺攤需要小心一個叫劉元的，他很好認，染了個白毛，管著咱這條街。”攤主大哥提醒道。
顧澤若有所思的用力點頭：“我懂，市場管理員是吧。”
市場管理員跟公務員沒任何關係，是由當地街道找的人，在這個時候多以混混為主。
有些混混就會借著管理員的名頭亂收費，讓那些好攤位的人給自己送禮，不然就把你趕走。
“嗯，但劉元還算良心，倒不亂收費，就是這人是個混混，你儘量彆惹了他。”攤主大哥點上一根玉溪，猛地吸了一口。
還得是玉溪啊，真特麼好抽。
跟攤主大哥道了聲謝，顧澤拿著灌餅回到攤位前。
劉元……
這人他聽說過，上輩子有一次參加同學聚會，王文進請客，現場就有這個叫劉元的。
據王文進自己說，上學時他就跟劉元關係很好，是劉元的好哥們。
後來他還是從同學那裡聽說，上學時王文進就是劉元的跟班，隻不過後來踏上社會了，王文進接手了家裡的生意，劉元也成了他的保鏢。
要這麼說，這劉元倒也不是個壞人。
“想什麼呢？”張明遠縮在攤位後麵，啃著雞蛋灌餅。
顧澤沒搭理他，看著攤位前的人走走停停，卻並沒有人把目光停留在這。
“這樣下去不行，得讓人注意到這才行。”
周圍攤位的喇叭聲太大，他所占的這個攤位也不顯眼，左邊肉夾饃，右邊雞蛋灌餅，被擋的死死的，很多人都下意識沒看到他的攤位。
外加今天有些倉促，既沒帶大喇叭，也沒帶張桌子，提著兩個塑料袋就來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張明遠是個廢物，從擺攤開始，他就一直縮在後麵，仿佛在跟過往的每一個人說“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高中生臉皮就是薄啊。
讓你賣個東西就不好意思了，躲被窩裡看寫真集時怎麼就不怕了呢？
如果虎妞在就好了，她隻要往這一坐，那就是全場最亮的指引牌，會自動把街上的人都吸引過來。
“顧澤，咱們今天準備的不全，要不，明天，明天我帶個大喇叭來。”張明遠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