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草地上,也因為重物的突然倒下,跳出去幾隻綠色的螞蚱。
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鼻息纏繞,視線相撞在一起的時候,傅執宴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一切都不是幻覺。
果然,周然那廝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風輕輕吹過,男人的視線像吸鐵石一般,緊緊吸附著對方。
“你還不起來嗎?”阮可躺在地上,食指戳了戳男生的肩膀。
傅執宴從自己的思緒裡麵出來,護住女生的頭從地上慢慢起來,開口道:“抱歉。”
他竟一時看呆了,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
因為起來的動作幅度過大,阮可疼的“嗚咽”了一聲。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左腿被路邊的玻璃瓶碎片劃傷,甚至還有幾片細小的玻璃都紮進了皮膚裡。
現下血珠冒了出來,染紅了白色的裙角。
白色與紅色極致的對比,讓傷口上看去極度的嗜人。
傅執宴蹲下身體查看女生的傷口,瞧著旁邊玻璃碎片有些疑神,這裡怎麼會有啤酒瓶子的碎片,學校裡麵壓根就不會有賣酒的。
他剛要拿起瓶子查看,阮可說話的聲音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嘶……好痛,這個不會留疤吧?”
說著,像是忍受不住疼痛,漂亮的眸子被沁滿了淚水,幾滴似珠子大的眼淚掉落在傅執宴的手背上,燙的他手掌顫了顫。
他出聲安慰道:“彆擔心,及時處理不會留疤,我現在送你去醫務室。”
“謝謝你,傅學長。”
阮可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盯著男生看,狐媚的桃花眼因為淚水的緣故,當下我見猶憐美人落淚般。
小白花清純無辜的氣質,簡直被拿捏死死的。
瞬間,傅執宴感覺自己的唇瓣發乾,喉嚨處似乎有點發緊,九月的天氣也不是很熱,他怎麼突然感覺到這麼渴。
他穩了穩心神,問道:“你知道我?”
阮可唇角勾起一抹笑,肉唇粉紅,說話的聲音總帶著一抹勾人的意味,“你……很有名,讓人想不知道都難。”
她受傷的小腿有些發顫,腳步輕浮後退了一步,驚的傅執宴直接摟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怕她站不穩摔倒。
手臂禁錮腰肢的動作,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占有欲。
“還能走路嗎?”傅執宴蹙眉看著她腿上的傷口,血珠還在時不時的往外冒。
因為阮可剛剛後退一步的動作,血珠漸漸流到小腿上,看起來有些滲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傷。
他轉過身蹲下,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背,“上來,我背你去醫務室。”
阮可這會也不矯情,動作利索又痛快的爬上了男生的後背,纖細的手臂輕輕環繞在他的脖頸處。
肢體交纏在一起,莫名的曖昧。
她回頭看了一眼地麵上的玻璃碎片,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行事,希望接下來也會如此順利。
而傅執宴感覺自己太陽穴狠狠跳了幾下,當女生嬌軟的身體貼近他後背的時候,他有些後悔了。
他為什麼不能換一種方式帶她去醫務室。
原因無他,女生胸前的柔軟緊貼在他後背處,這種親密無間的動作,簡直要搞死他。
他感覺自己竟然可恥的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