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場外的陸遠安靜地看完,心生欽佩。
他心裡忍不住的冒出一個念頭。
這劇組裡都是些什麼妖怪?
接著他又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在這樣的劇組裡,自己但凡演的差了點,等到劇播出時,豈不是劇越火,他陸遠就越尷尬。
雖然目前隻是小演員,但萬一他哪天火了,豈不是妥妥的黑曆史。
他頭一回發現劇組演員太厲害也不定是什麼好事。
大殿內,陳保國一身白色道袍,盤坐在重重紗帷中。
四周是靜悄悄的工作人員。
陸遠混在其中,這場拍的是嘉靖審問試探楊金水的戲份。
起因是海瑞要查毀堤淹田案,以及轉賣沈一石財產之事。
此案暗中牽連到呂芳,牽連到宮內。
楊金水心裡明白,自己隻是嘉靖派往江浙的一條狗,是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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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活命,隻有保住呂芳,保住嘉靖的麵子。
為此楊金水選擇裝瘋,隻有瘋,才能避開海瑞的審問,案子才能在他這卡住。
他才有機會進宮見到嘉靖,當麵說清江浙的具體情況,以期獲得赦免。
“全場保持安靜!”
“action!”
“看見牌位了嗎?”陳保國脖子微伸。
王勁崧跪在殿前,瘋瘋癲癲的瞎比劃:“天!”
“你看到誰了?”陳保國手中結道印,再次試探。
此時王勁崧目光渙散,啞著嗓子癡癡回答:“淩、霄、上、清。”
陳保國又問:“淩霄上清下坐著誰?”
“.”
一問一答,陳保國接連試探三次。
此時他心中有了判斷,這家夥沒有瘋,而且頭腦清醒得很。
他再問:“你是誰?”
王勁崧尋思該怎麼回答,木著眼睛,嘴裡喃喃道:“我是誰?”
陳保國卻是等不急,提手敲了下罄。
王勁崧趴在地上。
“我是《廣陵散》。”
“什麼廣陵散?”
“我的琴,我是沈一石。”
倆人台詞念的快且急,穩的一塌糊塗。
陳保國挑開帷帳,狠狠盯著王勁崧:“你怎麼敢到這裡來?”
王勁崧癲癇般抽搐起來,聲音飄忽:“楊公公帶我來的,楊金水把我害死了,”
“楊金水是怎麼害伱的。”
王勁崧雙眼呆滯,麵色變得蒼白,似厲鬼般嘶吼:“他要我織絲綢,織好多好多絲綢,織織織織織…”
“織絲綢怎麼會是害你。”
“太多了,穿不了,我穿不了,皇上也穿不了。”
這才是陳保國想知道的內幕,連問:“都被誰穿了?”
“太,太多了。”
見王勁崧吞吞吐吐,陳保國提高嗓音:“都給誰穿了,說!”
稍作停頓,又接著補充:“說,飛元真君,忠孝帝君,萬壽帝君便赦你無罪。”
意思很簡單,你說了朕就赦免你。
“尚衣監,經貿局,織造局。”
見對方遲疑,陳保國不耐煩,高聲喝問:“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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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