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鳴遠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自己媳婦,又蹲下身揪了揪閨女的倆辮子。
瞥見她手上的相冊,立刻反應過來,笑道:“可不是嗎,瞧瞧你那會多漂亮。”
“嗯?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變醜咯?”陸佳不滿。
周鳴遠眨眨眼,毫不猶豫道:“怎麼會,二十歲的你是水仙,嬌嫩清純,現在的你是玫瑰,美豔動人,我這輩子隻為你沉淪。”
陸佳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又問:“後麵呢?”
“四十的你是牡丹,溫婉豔麗。”
“再過十年呢?”
陸遠無語,煩死了,狗男女天天秀恩愛,他張嘴道:“再過十年你就是個老幫菜,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周鳴遠:“.”
瑤瑤踮著腳尖好奇問:“舅舅,老幫菜是什麼菜,好不好吃?”
老女人黑著臉:“陸遠,姑奶奶今天非得錘死你!”
好一番單方麵毆打,周鳴遠拍了拍蜷縮在沙發上的小舅子,道:“房子過戶了,這是鑰匙,你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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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瞪了眼老女人,整理下衣服,又把鑰匙遞了回去:“我下個月得進組,姐夫幫著盯一下裝修吧。”
周鳴遠點頭接過,抱起瑤瑤,又問:“彆墅找的怎麼樣了?”
“還沒找到合適的。”
“我聽公司朋友說昭陽區新開了幾個樓盤,而且華誼也在那裡,離機場又近,要不要去看看。”
陸遠連忙擺手:“可彆,那地方三天兩頭都能整點新聞,太嚇人了,等對麵那套裝修好我就搬進去,彆墅慢慢找唄。”
“也行。”
8月8號,夜。
鳥巢內,一道耀眼的天光,激活了古老的日晷,日晷強光反射,又點燃了缶陣。
缶陣光波律動,2008個身著銀衣的剛勁漢子,揮手而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滾雷的節奏聲中,發光的缶麵次第閃出60、50、40、30、20字樣。
最後又夢幻般地閃現出最後10秒倒計時。
焰火升騰、群情激昂,京城奧運開幕式在高亢鼓樂和震天歡呼聲中拉開帷幕。
緊接著,一個隱形的巨人邁著大步,從永定河沿著古老的中軸路,疾步走向鳥巢,留下一串充滿華夏寫意之妙的大腳印。
當腳印在鳥巢上空綻放後,天空中,有無數小星星輕盈地飄落下。
隨著小星星的灑落,數名飛天從天而降,而灑落在場內的小星星,則奇跡般地漸漸彙集到了一起,變成了銀光閃閃的奧運五環。
隨後巨大的卷軸慢慢展開,太古遺音、四大發明、漢字、戲曲、絲綢之路、長城,依次在這幅巨大的長卷上神奇展現。
全場人為之震撼,為之歡呼。
“臥槽!”
“牛逼!”
“買尬的!”
“壯哉我華夏!”
“.”
開幕式燃到爆,眼前的場景,讓劉施施心潮澎湃,忍不住地揮動手上的小紅旗。
回過神,她又瞪了眼身邊的狗男人,這人一隻手舉著望遠鏡,另一隻手在自己大腿上摸來摸去。
她惡狠狠地拍開那隻鹹豬手。
陸遠不解:“乾嘛。”
“不許摸。”
“為什麼?”
“就是不許摸。”
“女人,你變了,你以前.”
劉施施無了個大語,抓著他的手,小聲嘀咕:“讓我爸看到,你就死定了!”
“怕什麼,光線這麼暗,又吵吵鬨鬨的,你爸注意不到。”陸遠不在乎的笑了笑:“再說看到又能怎麼樣。”
他不太理解這丫頭的想法,喜歡就是喜歡,沒必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劉父還能吃了他不成。
陸某人可是差點和劉父拜把子的男人,印象分直接拉滿好不好。
他瞥了眼劉施施,女人,你對男人之間的感情一無所知。
說來也巧,下午五點左右,他帶著堂妹和瑤瑤下樓,意外撞見同來看開幕式的劉施施一家子。
劉父一瞧,這不是小老弟嘛,索性提議一起過來。
“你彆動。”
“嘶,不動不動。”
場內山河畫卷緩緩展開,劉施施按著腿上作怪的手,感歎道:“張一謀導演真厲害,那幫老外肯定會被驚掉下巴。”
這倒是實話,前段時間外媒可沒少唱衰。
陸遠讚同的點點頭:“壓力現在全給到了倫敦,調子起太高他們不一定接得住。”
儘管張導這幾年為了迎合奧斯卡,拍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
但開幕式操辦的確實宏大精彩,可以說將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展現的淋漓儘致。
也算是洗去了前幾年雅典奧運會上留下的汙點。
陸遠還記得04年張導在雅典奧運會的黑暗八分鐘。
那會兒可謂全網轟動,都在批評內容老套、表演形式陳舊、沒有展現華夏文化。
他當時還在學校,心裡其實也在腹誹,短裙美女彈琵琶,提著紅燈籠高唱茉莉花的小女孩
雖說都是中華民粹,但可能是燈光等原因,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俗氣。
如今再想,什麼俗不俗的,丫就是文化不自信,是自卑,如同當前許多大導執著與國際接軌,渴望拿到奧斯卡一般。
他估摸著什麼時候論語能變成掄語,大抵奧斯卡也就能同金雞獎、百花獎相提並論。
04年的黑暗八分鐘,很多人直接撂下了狠話,堅決抵製張一謀再做京城奧運會開幕式的導演。
這四年裡質疑聲一直存在,好在他扛住壓力交了份堪稱完美的答卷。
該說不說,張導不愧是玩攝影出身,對畫麵的理解和把控屬實厲害,就是對奧斯卡太執著了點。
劉施施幸災樂禍道:“我看網上報道,陳凱戨也競選過開幕式總導演,聽說他還念了一首詩,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嘻嘻。”
陸遠翻了個白眼,這丫頭對陳大導的怨念挺深,“你見人家沒選上,怎麼就這麼開心。”
劉施施舉起小紅旗揮舞助威,嬌哼道:“隻要想到我們第一次去看的電影是無極,我就心裡難受。”
捏了捏她的大腿,陸遠笑道:“不要難受,咱們還有很多第一次呢,你急什麼。”
“哎呀,你胡說什麼。”劉施施大窘,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
陸遠往她身邊擠了擠:“我說的第一次,是指一起旅遊,一起登山,一起騎馬,你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劉施施不理他:“煩死了,我要看開幕式,你把手拿開,坐到自己位上去。”
“各國代表隊上場了。”
“哪裡哪裡,望遠鏡快給我。”
“不給,除非你親我一下。”
“陸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