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江秋芸挎著包包、提著開工箱進來,見他站在窗前,道:“老大,外邊下雨啦,我看預報,今天還有暴雨。”
陸遠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搖頭:“既然沒通知今天休息,那麼肯定要正常拍攝,咱們時間本來就緊張,彆說下雨,就是下冰雹,也不能把進度落下。”
似是忽然想起什麼,問:“對了,我姐她們上午幾點到?”
江秋芸眨了眨眼睛,回憶道:“不是上午,是下午三點左右。”
“行,到時候記得通知小李開車去接一下。”
邊說著,他接過開工箱,道:“走吧。”
“好。”
到了片場,雨依舊在下。
此時天色尚早,見大部隊還沒來齊,陸遠索性在車裡待會兒,即使現在下去,也不過乾等著。
他閉著眼睛,決定補個回籠覺,對副駕駛的江秋芸道:“我先眯一會兒,等他們收拾的差不多,再喊我。”
“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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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幾分鐘,窗外傳來發動機的聲響,他沒在意。
又過了一會兒,他睡意朦朧,隱約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軟軟的身子倒在他懷裡。
味道很熟悉,香香的,他用臉頰蹭了蹭女朋友的腦袋,抱著她繼續睡。
迷迷糊糊間,江秋芸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大,老大。”
“嗯?”
陸遠睜開眼睛,再向懷裡,空無一人。
但劉施施身上的香水味還在,發酸的胳膊也做不了假。
他望著車窗外在雨幕下忙碌的工作人員們,問:“多久了?”
“已經過去半小時啦。”
“施施呢?”
“施施姐提前下去了。”
“哦。”
“防雨罩呢,保鮮膜夠不夠?”
“保鮮膜頂個屁用,稍微沾點就能滲進去,趕緊去支個棚子,大燈被淋了又不會叫喚。”
“搞快點,都動起來,他媽的,誰啊,走路能不能注意點,甩勞資一臉水?”
片場內的喊聲和雨水的劈裡啪啦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
陸遠在車內瞧著,看見幾個道具老師在大雨底下跑來跑去,沒多久,腳上的球鞋便被浸透,一腳踩下去,鞋麵能擠出水來。
他打著傘,無聲地走進屋裡,今天拍內景戲,這也是劇組冒著大雨堅持拍攝的原因。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能鑽進屋裡避雨,就像燈光組,為了與前後的戲份銜接,他們必須在外邊營造晴朗的日頭。
他進屋後,甩了甩傘上的雨水,拉住從身邊穿過的吳朗,問:“老王呢?”
“老大。”吳朗先是打了個招呼,四處張望,搖搖頭:“剛才還在,這會兒不知道去哪了,找他有事啊。”
倆人嘴裡的老王,是劇組的生活製片,管理生活後勤,包括但不限於安排食宿等。
陸遠看眼雨中忙碌的工作人員們,囑咐道:“你待會碰到他,和他說一聲,今天加餐,雨天大家乾活都不容易。”
“好。”
吳朗點點頭,衝出去便喊:“大夥聽好了,陸老師說了,雨天都不容易,今天給大夥加餐。”
“好。”
“哈哈哈,知道了,讓四爺放心,不會出岔子的。”
“謝謝陸老師。”
陸遠:“.”
他無奈的搖搖頭,吳朗的意圖太明顯了。
繼續往裡走,剛走到化妝室門口,一姑娘許是跑的急了點,悶頭撞過來。
“陸四爺,對不起。”
陸遠看過去,是一姑娘,長相不算多麼出眾,鼻子有些大,嘴唇比較厚,但是五官組合在一起,加上笑起來時若隱若現的顴骨,既妖又媚,還有一股狠勁兒。
“是綠蕪你啊,沒事,小心點。”他不在意地擺擺手。
這位叫郭珍倪,在戲裡飾演已贖身的雅妓綠蕪,十三阿哥的紅顏知己。
蔡依儂為這部戲挑了不少長相出眾的女演員,郭珍倪的演技還可以,隻是一直沒能大紅,是戲紅人不紅的代表。
郭珍倪知曉倆人身份差距大,道了個歉,沒多聊。
陸遠走進化妝室,朱亞聞坐在凳子上,正化著妝,完完整整的看見了剛才那一幕,道:“喲,四哥來了。”
“第一個過來又咋樣,還不是窩在車裡補覺。”背對著他的羅進,沒回頭,懶懶地透過鏡子看過來,撇撇嘴。
陸遠不願搭理這倆二貨,見麵不懟他幾句好像不舒服一樣,坐下來讓化妝師給他化妝。
朱亞聞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感慨:“這破天氣真適合窩在床上睡懶覺。”
“可不是嘛,昨晚和糖糖聊的有點晚,今早差點沒能起來,昨晚啊,糖糖和我說.”羅進甜蜜的開始嘚瑟。
好吧,這貨最近和唐焉感情打的火熱,你儂我儂,倆人聽多了,也煩了,無動於衷,滿臉寫著抗拒。
羅進自討沒趣,訕笑一聲,想起剛才門口的那一撞,默默的換了個話題。
“欸,剛才那姑娘你們知道嗎?”
“知道什麼?”
“郭珍倪早幾年在劇組拍戲時,流出過一張豔照,隨後被人非議,覺得她清純形象是裝的,為錢豔情片都出演。”
見陸遠和朱亞聞都豎起耳朵,他笑了笑,接著道:“郭珍倪調查後才發現是製片人用她的正常圖片修圖,為提高收視率和眼球,便直接把製片人告上了法庭,要求賠償100萬精神損失費。”
“然後得罪了導演和製片,資源一落千丈。”
“難怪演技不錯,對角色也有自己的理解,可始終沒混出名堂。”朱亞聞表示同情。
陸遠詫異:“你什麼時候對這些八卦,了解的如此清楚。”
羅進笑得格外得意,還有些雞賊:“這就要提到我們家糖糖啦,她倆是中戲同班同學。”
“昨晚啊,糖糖和我說”
陸遠和朱亞聞對視一眼,得嘞,又讓這狗東西繞了回來。
“閉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