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這才爬了起來繼續給皇上穿衣,
“據普寧寺的僧人們說,自找到那汪泉水後,一直沒取那泉心水,就等著供給您和太後呢。
那紫玉花花苞又一直朝泉水那邊彎著,藥效最重的花蕊順著花瓣就滴入泉水中了,您今兒上午的藥效如此強烈還有這般原因。”
提起太後,皇上這才緊張起來,“太後沒事吧。”
他正值壯年,中了藥後發泄出來就好了,太後年紀卻大了,可經不起這一遭。
“太後娘娘好著呢。”說到這裡蘇公公也不由感慨起這紫玉花的特殊功效,
“太醫說了,這紫玉花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女子聖藥,
女子用後,全然沒有什麼催情的功效,而是滋養氣血、補益心腎,最是能保養身體。”
這就好,皇上這才放下心來,又將關注移到了那汪泉水上去,“那株紫玉花是一直在泉眼旁的嗎?”
蘇公公知道皇上要問的是什麼,直接答道:“是,已經問過那兒的僧人了,說是從發現那汪泉水時就在那了,他們也沒太在意,以為就是普通的野花。”
“嗯。”皇上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這株紫玉花就送到太後那裡吧。”
又轉頭看向床上熟睡著還帶著淚痕的絕美麵龐,“她查了嗎?”
平心而論皇上是不願意相信這樣柔弱可人的美人有問題的,但在他中藥之時恰巧出現,怎麼也有些過於巧合。
聽見皇上查問床上的姑娘,蘇公公有些為難的道:“查是查了,但時間有限,這位姑娘又是才從廬州過來,怕是不太詳細。”
皇上擺擺手,讓他繼續說,
“這位姑娘是一個多月前租住在這裡的,據她當時租房時向外透露的,
說是家鄉廬州發大水,家裡人都被水衝走了,隻留她一人,來京城投奔進京趕考已經有三年沒回去的相公。”
聽到蘇公公這樣這樣說,皇上蹙了下眉,神情冷峻起來,沒想到她已經成親了。
這樣的美人,他又強要了她,皇上本想將她帶回宮裡好好補償。
如今卻是不成了,君奪民妻這樣的昏君行為他乾不出來。
但想到之前那般美妙的滋味,他竟有些食髓知味,不甘心放手了。
不過皇上並沒有說什麼,隻繼續聽蘇公公說道,
“奴才打聽過了,她進京之後本是要托人找她相公的,可隻在茶館酒肆吃了頓飯,就再絕口不提這件事了,酒樓信息繁雜,也不知是聽到了什麼。
後來就隻在京郊租了個小院調養身體,說是之前家鄉發大水,又一路趕到京城,身體虧損的厲害,等調養幾個月再回鄉。”
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實際確有幾分疑點,更何況,他還有幾分私心。
“繼續查,查她相公是誰?”
蘇公公有些詫異,抬頭小心地望了眼皇上的神色,又用眼角餘光覻了眼床上包裹嚴實的美人,自是有所明悟,連忙點頭應是。
待蘇公公給皇上穿好衣服,他又緩步走至床前,摸了摸把床上人散落在枕邊柔順發亮的黑發,
從蘇公公的隻言片語中,他也能聽出她不打算去找她的相公了,
也是,從那個人將她丟在家鄉三年就能看出他們之間冷淡至極。
挺好,這樣的絕色美人,何該讓他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