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羅心怡驕傲地仰著雪白的脖頸,不屑地環顧一圈,“我爹他已經去陳家問罪了,你們要是想替陳遠鳴不平,待會,我也可以著手調查調查你們曾經的惡行。”
咕嚕!
那些世家子弟都是驚恐地倒吞了一口唾沫。
看得出來,羅心怡是玩真的。
要是他們再繼續威脅下去,這個京都的小魔女,是真敢調查他們啊。
看著灰溜溜離開的一眾世家子弟,羅心怡嗤之以鼻,“一群臭魚爛蝦,在京都跟姑奶奶擺譜?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啊!”
她扭頭,在秦軒渾身上下打量著,嬌哼一聲,“跟我想的一樣,你是個聰明人。”
彆看秦軒從頭狂到尾,可他針對的,自始至終都是陳遠。
是一個有明確案底,且能夠借勢拍死的對象。
“不過,抱上了姑奶奶的大腿,彆說一個陳遠,就算你剛才將那群世家子弟統統拍死,我也能保你。”
羅心怡順勢抬舉自己,借機震懾震懾秦軒,讓他今後,對她尊重些!
秦軒想笑,“保我臨死前吃頓好的還差不多。”
羅家在帝都有些權勢不假。
可連殺數位世家子弟,還想要站在大義的角度上保全他,純屬吹牛。
螞蟻多了,都能咬死大象,更彆提這些世家,並非螻蟻,也是有聖人坐鎮。
羅心怡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惱道,“就討厭你這種聰明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不要麵子的啊?”
她伸手,攥著秦軒的胳膊,將他往臨近的酒樓裡麵拉扯。
經過那些湊熱鬨的外地家族身旁時,這些世家強者都是跟著感歎起來,
“原以為是個愣頭青,沒想到居然是釣魚執法。”
“狗屁的釣魚執法,分明就是現炒現賣,連那令牌都是現塞的。”
“攀附上帝都羅家,怪不得敢在帝都橫著走。”
“那座小塔,也是駭人,分明是座聖器!”
“神通境八重,坐擁一件聖器,恐怕自身來曆,也是相當不俗!”
羅心怡充耳不聞,拉著秦軒來到酒樓,讓炎陽衛在外警戒,一邊上樓,一邊提醒道,“你彆胡思亂想,我出手救你,全是受人所托,你要感激,就感激她吧。”
來到酒樓二層,她指著在低頭仔細整理衣裙的牧清雪。
“是你?”
秦軒揣著明白裝糊塗。
羅心怡的出麵,他是意外的。
卻也清楚,能讓羅心怡出手的,唯有牧清雪一人。
女為悅己者容,牧清雪整理著裙擺,將鬢角的青絲,捋到耳後,確定麵無瑕疵,這才緩緩抬頭,雙眸裡有著憂慮,道“秦軒,你不該來帝都的,這裡魚龍混雜,上官家一事,更是牽扯深遠。”
“你在瑤池聖地那番話,已經流傳開來,許多世家大族,都對你有了敵意。”
“陳遠隻是一個開頭,後麵的麻煩無窮無儘。”
秦軒點頭,目光平靜道,“這些我都知道,很感謝你能夠出麵相助,不過,你要說的這些後果,我心中早有掂量,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牧清雪指著秦軒懷中的令牌,無奈道,“我知道勸不住你,你向來如此。”
“這枚令牌,是心怡從他父親那所求,拿著這枚令牌,你便是鎮魔司的衛長,便是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敢無故對你出手。”
她不想秦軒死在京都。
甚至,不願他受傷。
這才會不顧顏麵,從羅心怡那裡求來一枚保命的令牌。
秦軒掂量著手裡的令牌,隨手丟給牧清雪,不在乎地開口,“瑤池聖地我幫你,帝都你幫我,我們兩清了,這枚令牌的人情,我就不欠了。”
無情的話語,如同一隻鐵手,將牧清雪胸腔內的心臟,都給揉碎,每一瓣,都在滴血。
牧清雪抓著冰冷的令牌,心如刀割的痛苦,眼眶中有水霧彌漫,“你就這麼厭惡我?不想與我有半點的瓜葛嗎?”
秦軒扭頭就走,頭也不回,“是你讓我離開清雪閣,也是你想要退婚,你想要分得清楚,那從現在開始,你我就斷得乾乾淨淨,再無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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