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謝淵_從劈柴開始了悟萬法_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267章 謝淵(1 / 2)

安靜的書房裡,謝靈韻眨巴著大得驚人的清徹眼睛,好奇道:

“娘,您怎麼不說話?”

端麗的婦人沉吟一下,又看了幾眼畫像,再側頭瞥了自家女兒一眼,微笑道:

“這位少年確實是一表人才,外貌與你相稱。”

謝靈韻頓時喜滋滋的:

“對吧?我的眼光肯定不差的!”

婦人白了她一眼,問道:

“你剛才說他叫什麼?謝……淵?”

婦人頓了一下,道:

“潛龍在淵,真是好名字。你說,他是……”

“誒,你怎麼知道他在潛龍榜上?”

謝靈韻笑眯眯的說著。

婦人一怔,好笑道:

“我不知道,我隻是說這名字而已。嗨,你這個孩子,我和你爹還沒點頭呢,你都快當自家人炫耀了。”

謝靈韻抿嘴一笑,她知道自家母親整日潛心禮佛、操持族事,便已占據全部時間,並不怎麼理外物,這些江湖事、特彆是區區潛龍,大抵是不關心的。

“還是潛龍榜的英傑,嗯,不錯。”

婦人隨意的點點頭,又問了一遍道:

“你說他是哪來人士?”

“雲州。他來自雲州,如今在江南……這個,遊曆。”

謝靈韻頓了一下。

“雲州啊。可真夠遠的。”

婦人似乎有些感歎,然後又道:

“潛龍榜的年輕才俊,想必是很有名了。都有些什麼事跡,不如你給我講講?”

謝靈韻又頓了一下,然後才拉著娘親道:

“娘,你聽我好好給你講。外麵有些傳言,還有一些諢號,都是做不得真的。其實他這個人跟傳言不一樣……”

婦人一聽,就聽出幾分怪異來,瞥了謝靈韻一眼:

“他的名聲很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

謝靈韻吐了吐舌頭:

“就是春雨樓的人老是纏著他。”

婦人沉默了一下,說道:

“……你是說,他是個通緝犯?”

“勉強算吧。但那都是朝廷有問題!他不是壞人,為人正直,與惡為敵,比如姚……秋風樓的人,想必恨他入骨!”

謝靈韻連忙辯解,還得意的揚了揚頭。

婦人麵色更是怪異:

“意思是,秋風樓的人他也得罪了?”

“應該吧。”

謝靈韻猶豫的點點頭,雖然秋風樓主追殺他失敗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但是都擊敗姚亦隆,還殺了姚天川頂替,想必姚家應該是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婦人聽了,躊躇一下,看了看女兒,儘可能的委婉道:

“還真是個,奇人。”

她已經流露出不讚同的意思,謝靈韻頓時哎了一聲:

“彆著急,你聽我慢慢給你講,絕對都不是他的問題!”

謝靈韻跟謝淵的真正的接觸不多,但是知道他的身份後,回來查了許多,早將謝淵流露在外的事跡查得一清二徐。

從初在雲州揚名的“當街殺縣尉”開始,到後來又在烏河殺了姚家的分支子弟,聯合司徒琴反殺秋風樓天階刺客,然後便是來到金陵聯合般若寺、玄真宗弟子,以二變境的實力擊敗姚家老宗師姚亦隆,名聲大振。

這些都是讓謝淵登上潛龍榜的戰績,謝靈韻是反複搜集資料,甚至還將不那麼為人所知的卻更為誇張的摻和進宗師之鬥、以外練修為重傷宗師的那場雲照縣追逃戰給找到。

將這些戰績資料謝靈韻是反反複複的看了許多遍,已經是如數家珍一般,此時給自己母親滔滔不絕的講述,甚至讓她插不進話。

“……所以,雖然他的外號有些凶,名聲有點奇怪,但那都是春雨樓的抹黑!”

謝靈韻終於講了一段落,講得口乾舌燥,沒有淑女形象的將茶杯裡的茶一大口喝乾淨,然後繼續:

“真實的他,謙遜、禮貌、溫和……嗯,可能也沒有。但是他古道熱腸、很講義氣、有勇有謀、不拋棄同伴,絕對不是什麼膽大包天的嗜血狂徒,都是毀謗!”

婦人聽了好久,終於輪到她說話:

“嗯,聽你這樣說,他雖然行事手段有些欠妥,但是不失為一個俠士。”

“對對對,我也是這樣覺得!”

謝靈韻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又聽母親道:

“隻是,你去萬妖山一趟,如何結識得這謝淵?如何與他並肩作戰了?”

婦人敏銳的目光盯著謝靈韻,直指關鍵。

“……路上?”

謝靈韻試探的回答道。

婦人笑了笑:

“一路上都是你莫堂叔跟你一起,你怎麼在外麵還和其他人一起戰鬥了?”

謝靈韻啊了一聲,講的時候太高興,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結果母親心細如發,明察秋毫,一下就發現了古怪所在。

謝靈韻糾結了一下,尷尬的笑道:

“能不能保密?”

婦人堅定的搖搖頭:

“你認識年輕俊傑,是好事情。隻不過這位謝淵看起來經曆非凡,人也不簡單。你若是說不清怎麼和他認識的,當娘的總有些不放心。”

謝靈韻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

“那我要是給您說了,您可得替我保密,絕對不能再去跟外人說!”

婦人點點頭:

“我自不會多說閒言,都是為你好,你還信不過為娘?”

謝靈韻眨眨眼:

“你發誓!”

婦人頓時瞪眼:

“匪猴子,還要乾嘛不?要不要給你立字據?”

“也不是不行……”

謝靈韻見婦人有些生氣,頓時縮了縮頭,道:

“好吧,我相信娘親。他……現在冒充那姚天川,在姚家過少爺日子呢。”

婦人聽了愣了一愣,然後慢慢瞪大眼睛:

“此話當真?”

“當然。萬妖山的姚天川根本就是假的,一直都是他。”

謝靈韻說著。

“所以這次萬妖山說得沸沸揚揚,姚家的姚天川立了大功,斬了魔教的燃火魔使,結果也是這謝淵?”

婦人有些詫異。

“對啊!那姚天川才沒這本事。”

謝靈韻胸一挺,與有榮焉。

婦人又呆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道:

“真是……荒唐。到底是姚家破落至此,還是那謝淵本事這麼厲害,在姚家李代桃僵,也沒人發覺?他不害怕自己暴露麼?”

“他就是這麼厲害!”

謝靈韻有些驕傲的道,不過內心卻也有些擔心。

想必他自己心中有數吧……

“他為何針對姚家?”

婦人有些皺眉道。

總的來說,謝家和姚家都是世家,聽到一個江湖豪俠就這麼輕易的潛入世家之中造成破壞,她心中有些抵觸。

“自然是不忿姚家所做的事!”

謝靈韻又開始滔滔不絕:

“從烏河開始,他就和姚家產生了矛盾,聽說那裡也是姚家地下生意布局的一環。然後他來到金陵,見到了姚家更多的齷齪,便潛進姚家,尋找更多罪證!

“最近春雨樓不是直接駐紮在了金陵麼?鬨得姚家雞飛狗跳!肯定是他立的功勞!”

婦人聞言,瞥她一眼:

“都是他給你說的?”

“……是我推測的。但八九不離十。”

婦人輕哼一聲:

“我看你已經要把他當成天神下凡、無所不能了。會不會他隻是貪圖姚家的寶物?”

“絕不可能!”

謝靈韻斬釘截鐵道:

“他不是那樣的人。”

婦人本來還想說,見女兒表情,隻得收回了話語,不置可否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他的確還是個甘願以身冒險的大俠客。”

“那,娘親是不反對我和他來往了?”

謝靈韻有些開心的說。

婦人莞爾一笑:

“你是聰明孩子,自己能拿主意。不過這個孩子做的事情很危險,古語雲,君子不立危牆。我看你還是勸他早點從姚家脫身,或許哪一天帶回來和我與你父親見一見,看看他的意見。”

謝靈韻有些臉紅:

“見、見父母什麼的,還沒到那一步吧?”

婦人好笑道:

“我也就是說以後,沒讓你現在就帶回來。而且……我聽你說了許久,卻沒聽他的表現。他對你也有意嗎?”

謝靈韻挺了挺胸膛:

“沒有!不過沒事,以後就有了。”

“你這孩子……”

婦人搖了搖頭,微笑道:

“不過我也相信以你的樣貌天賦、咱家的家世,雖然這位年輕人聽起來天賦極佳,嗯,算是堪堪配得你了。”

她頓了一下,即使以她陳郡謝氏主母的眼光,哪怕隻是粗略一聽,也覺謝淵的天賦能力,勉強能配得上自家的寶貝閨女了。

她點了點頭:

“無妨,年輕人隻是交朋友,以後的事情麼,不必強求。”

“娘!您彆說的這麼悲觀,我看上的人,肯定是堅持到底!”

謝靈韻昂頭道:

“還都是本家姓,您沒意見吧?”

婦人搖搖頭:

“我是不在意,你爹恐怕會嘟噥兩句。但真成美事,倒也無妨。”

“就是!我想的都省得招婿了,以後你們也有孫兒可養,傳承有序,多好!”

謝靈韻笑吟吟的。

婦人哭笑不得:

“你這孩子,簡直是……倒也有幾分道理。”

母女倆再閒言幾句,婦人就讓謝靈韻刻苦練功,自己又離了女兒的院落。

在婢女仆役的前呼後擁之下,婦人回到一個簡樸的院落,裡麵大廳供奉著一座純金的佛像,熠熠生輝。

而除了這座佛像,大廳的一切都十分乾淨簡單,完全不像龐然謝氏的主母所在之所。

婦人將一應仆役都留在院外,在那個十分陳舊、還有補丁的蒲團上跪下,雙手合十,閉目誦念。過了許久,她才站起身來,上香燃燭,然後走到側麵一間小小書房。

婦人沉吟片刻,取出紙筆,輕輕點畫幾下,就勾勒出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像,赫然便是謝靈韻那兒的謝淵畫像,近乎一模一樣。過目不忘,妙筆生花,不外如是。

“謝……淵?”

婦人看著畫像,喃喃念叨,細細的眉頭逐漸擰起。

片刻後,她喚進來一個貼身丫鬟,低聲道:

“去查一下這位謝淵,查清楚一些。”

“是。”

丫鬟乾練的應命,轉身就走。

“對了。”

婦人忽然又將她叫住。

見丫鬟站住,她張張嘴,然後才低聲補充:

“儘快些。”

……

金陵。

簪花樓。

謝淵看著慕朝雲將龐大複雜的陣法麻利的全部收好,就跟做衛生一般,分門彆類的就將東西全部整理好,看得一愣一愣。

此時的慕朝雲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般,除了臉色微白,又顯出幾分透明感,其他全部正常。

謝淵試探著問道:

“找到他的位置了?”

“沒。”

慕朝雲搖搖頭。

謝淵眉頭不由皺起:

“竟然連你也找不到,這下有些棘手啊……”

“沒事,他已經死了。”

慕朝雲淡淡道。

“啊?”

謝淵張大了嘴,十分詫異。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道:

“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裡,也能殺死他?不,這麼遠,你怎麼殺死他的?咒殺?”

“咒殺那是巫蠱術,或者天機術的邪道一脈,現在基本都失傳了。哪聽得稀奇古怪的東西?”

慕朝雲瞥他一眼:

“天機術交鋒,自有天機術的法子。你不修此道,你不懂。”

謝淵感受著慕朝雲不加掩飾的嫌棄,有些無奈道:

“好吧……”

他曾經戲言要真正拜慕朝雲為師,學習這些神奇的秘術。

結果慕朝雲表示他如果真要學,她是願意教的,可以試試看。

但閒來無事時,看著那比高數還複雜的各色算式、秘卜、易理、陣勢,痛苦的回憶穿越了兩個世界,開始攻擊他。

雖然硬要學也是能學的,但即使在麵板的幫助下,進展也十分緩慢,而且需要海量的苦功,勢必影響他的武道修行,時間本來就不夠用的他隻得按下。

“你的路不在這。”

慕朝雲的評價還是委婉而溫柔的。

“所以,沒看到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裡,你就這樣將一個宗師擊殺了?”

謝淵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話本裡這樣寫自然沒問題,但這是現實,現實是要講邏輯的。

修行已久,武道為基,他感覺這有些超出自己的認知。

慕朝雲平靜的道:

“不能說沒見著人就能殺他。以天機術而言,我是看到他了。隻要算得到他,他在眼前或是不在,在這個房間還是在天涯海角,也都一樣。”

她正準備飲口茶,謝淵積極的將茶壺搶過來,恭恭敬敬的給她斟好,雙手奉上,一副大佬請用茶的模樣。

慕朝雲莞爾,優哉遊哉的將茶喝了,莫名回想起在龍騰鏢局天天等待謝淵投喂的日子。

正自出神,謝淵的聲音打斷了她:

“慕姑娘,那你能不能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再咒死幾個?”

慕朝雲有些不滿,橫了他一眼:

“都說了不是咒殺!這法門獨屬於天機士,若不是我和他交鋒許久,知他根底,換作另一個天機士來,也不見得輕易做到,總得布置一番。

“而若是普通武者,哪怕就是個外練,我或許能將他看得一清二楚,但也不能隔空傷害,還得到麵前。”

謝淵這聽明白了,總之還是有許多苛刻條件,不是他想象中的仙人那般隔空作法、千裡之外殺人於無形之中。

可能他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一些,還以為自己在修仙世界呢。

不過……

【先秦方士手劄:(1100)】

看著麵前這不知如何進展的玩意兒,或許上古之時,如此手段真的是滿天飛也說不定呢?

看著謝淵也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惋惜,慕朝雲又優雅的捧著茶杯,輕抿一口,清雅絕俗的臉上露出探尋: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嗯,那個天機士死得乾淨了?”

謝淵再次確認道。

慕朝雲十分肯定道:

“他肯定是再也動不了他的算籌。其實就算他還活著,我想他也沒那本事算得清你的命數才是。哪怕我與你這等關係,有時候看你都不清不楚。”

謝淵眼睛一轉,笑道:

“就是,我與你這等關係,我可是對你坦誠相待,絕無隱瞞的!看不清楚可不是我有意遮掩。”

聽謝淵有些調笑,慕朝雲臉皮微微泛紅,瞪了他一眼,然後才理理發絲,繼續道:

“我是說你本身氣運隆厚,不似常人。而修行天隱術之後,更難預測,他理應不知道你的身份。”

謝淵也點點頭,他大成的天隱術還是能感覺到了幾次被人隱隱窺探,但是身上就如同有一層無形的罩蔽,將那些十分隱蔽的絲線全部擋在了外頭,他相信自己的真實身份仍然是保密的。

不過謝淵還是沉聲道:

“就在這幾天,我準備就離開姚家。”

“這麼快?”

慕朝雲有些詫異,絕美的臉上微微一動,看向謝淵,等他繼續解釋。

謝淵說起理由來:

“本來就打算走,既然有些意外,不如提前。雖然理論上仍然是安全的……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隻不過在姚家這麼久了,探聽到許多秘密,然而要想給姚家致命一擊,恐怕還做不到。”

慕朝雲微微點頭,讚許他的小心,然後接了下去:

“或者說如此世家,便如百足之蟲,不管擊其哪裡,都不可能一擊斃命。要想真正扳倒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是一時片刻可以做到的。”

謝淵頷首道:

“話是如此,但讓他們感覺到痛得不行,還是有辦法的。姚天川的死算得一個,而最近春雨樓的針對,也讓他們焦頭爛額。

“那個蘇行,以前我覺得他就是正事不乾、欺軟怕硬就知道抓我這種小蝦米,結果現在看來,骨頭倒也挺硬的。

“姚家還有個老祖宗,一直是靠著延壽邪法續命,但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之前偶然聽到了一兩句,但還沒聽明白就被人捂住嘴了。若是能找到這個人,將其除掉,想來姚家的底氣,也就隻有秋風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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