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皇姐一事,他義憤填膺,哪怕此時依舊想殺之而後快,此事乃李氏宗族恥辱。
慶王也不說話,轉身離開。
李長言連忙爬起身,追了上去。
……
顧元清在屋內睜開雙眼,他剛從靈山試煉中出來,觀山便見慶王帶著李長言穿過縫隙過來。
他起身走出門外,轉首正見慶王緩步走來。
“王爺,世子殿下。”顧元清拱手為禮。
“顧公子,多日不見,過得可還好?”慶王哈哈大笑。
李長言初見顧元清時,雙目似要噴火,可看到祖父舉止,神情愕然,不解之色浮上臉龐,他從來未見祖父對任何人如此和顏悅色,更何況是對一個無恥之徒。
顧元清微笑道:“自王爺來此,飲食用度都好了許多。”
“顧公子此言是在說以前的供給太差了嗎?那回頭本王可得好生讓陳將軍檢討一下。”
“哪裡,王爺說笑了。外麵風大,進屋裡聊吧,王爺請,長言兄請。”
慶王舉步入內,李長言則狠狠盯了顧元清一眼。
顧元清不以為意,對外說道:“馮大娘,上茶。”
外麵的忙碌的馮桃轉過頭來,連忙點頭,此時的她已接受顧元清說話她能聽到的事實,自小失聰的她驚喜萬分,這從來未有聞過的聲音,仿佛為她打開了另一個世界。
慶王詫異之色一閃而逝,據他所知,送上來的女仆應是聾啞人。
屋內坐下,馮桃奉上茶水,一番毫無營養的寒暄。
顧元清問道:“王爺此來該不是真與我閒聊吧?”
“為何不可?”
顧元清微微一笑:“隻是看王爺心中似乎心事頗重。”
慶王聞言,笑容慢慢斂去,說道:“確有一事,這一次可能需要顧公子出手了。”
顧元清詫異:“需要我出手?”
李長言也愕然看向自己祖父,請顧元清出手?這是怎麼回事?據他所知,顧元清不過元士而已。
慶王神色凝重地緩緩道:“昨夜有人潛入魔域封印周圍,差點被其破壞補天陣,損壞陣中宗師秘器。”
“王爺不會是開玩笑吧,這北泉山中聚集了這麼多真武高境的高手,還有禁軍駐守,怎會出這樣的事情?”
“來者是高手,潛行之術出神入化,若非鎮魔司的厲北雁察覺不對,險些就被其得逞。就算如此,在這重圍之下,那人也輕易逃脫,無人能留下他半步,反倒被他殺了兩人。我等猜想,此人與赤龍教有關,施展的是赤龍教的蟄龍秘術,其修為當至真武九重巔峰,距離宗師境隻一步之遙。”
“赤龍教?”顧元清眉頭輕蹙,對赤龍教中人他也厭惡得很,若是碰到,也定會出手斬殺,可現在關鍵是魔域封印是在北泉山外,一旦下山,他的修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不錯,這等妖人,喪心病狂,人性泯滅,定然是聽聞此處封印出了問題,意圖打開魔域通道。”
顧元清試探問道:“此地距離京都不到六百裡,何不請王都宗師前來壓陣?”
慶王耐著性子道:“公主大婚,大周國國師陽真道人前來祝賀,血刀門門主端木弦月也在王都附近顯露了身影,此二人皆是宗師,同時聚集王都,定有謀劃,陛下不敢讓宗師供奉離京,所以本王隻有請顧公子出手。”
顧元清還在斟酌該如何回話,他不是不願意出手,而是魔域封印事關重大,若是慶王真以為自己是宗師,到時候出了問題,魔域通道大開,幾百裡之地淪為魔淵,他便罪孽深重了。
一旁的李長言見顧元清顧左言他,心中怒火就壓不住了:“祖父何必要求他?我看他分明沒這個實力,心存畏懼,他顧元清一年前不過元士境界,您老莫不是被他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