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時,山中的動物紛紛驚惶失措,到處亂跑,出現的黑影不隻是人,還有無數的動物。
顧元清身邊的虛影也越來越多,他用了各種手段,發現皆無法攻擊到它們,隻能不停閃避,而他可以騰挪的空間越來越小,哪怕掠上樹梢,這些虛影也可空中騰飛。
“這樣下去可不行!”
顧元清神情凝重,隨後找尋到一個空隙,掠到一棵樹上,閉上雙眼。
首先觀山,在心神之中“看”到了周圍百丈內所有的陰影。
隨後禦物!
無形威壓出現在周圍,所有的黑影儘數煙消雲散。
“有用!”
顧元清心中大定,又將整個北泉山納入觀山之中,念頭一動,整個北泉山中黑影頓時消失。
偏院中的馮桃痛苦之色似乎也沒那麼厲害,趴在地上喘息呻吟。
山下,宮信一聲悶哼,嘴角鮮血溢出,笛聲停止。
那神像虛影忽然轉頭望向北泉山,隨後緩緩消散。
左丘心中一凝,這門術法非同尋常,可眨眼之間就被破掉,宮信反受其傷,不過,他立馬又露出笑容,咧嘴一笑:“宮兄,似乎你這術法也不怎樣,說好的一場好戲還沒開始,就散場了?”
宮信麵色陰沉,隨後真元注入陣中,神像虛影再次出現,他又躬身三拜,拿出一個玉瓶來,血色再次沒入虛影中。
神像虛影一出現,它又恢複了漠然神色。
他再次吹起笛子,笛聲與剛才又是不同,伴隨著笛聲,一道道白骨自地上爬出。
有人骨,有野獸之骨,紛紛向向著北泉山爬去。
同時還有無數飛禽走獸也在笛聲之中紛紛向著北泉山湧去。
顧元清看到了外麵的場景,他將心沉入北泉山中,將禦物之能發揮到極限,那些進入北泉山中的動物紛紛恢複靈智,四處逃散;白骨則儘數倒下,散落在地。
宮信的笛聲在真元的加持之下甚至可以遠遠傳出十數裡之外,彙集過來的白骨越來越多,骨海堆積,向著北泉上蔓延。
還有不少尚未腐爛的屍體,氣味飄向北泉山中,隻覺得惡臭連連。
顧元清眉頭緊皺,這樣下去就算傷不了自己,光惡心都能惡心死自己。
宮信麵露冷笑,他不知山中到底是何護山之陣,但不信這至多一階靈脈能撐多久!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已至深夜,白骨已是繞著北泉山累下數丈之高,爬行而來的屍體和白骨漸漸少了。
宮信放下玉笛,凝神看向山上。
左丘笑道:“宮兄,看來你術法也沒什麼用啊?”
宮信淡淡道:“看來倒是小看了這山中靈脈,不過,這世間最都不缺的屍骨!”
話語後,他又對著神像三拜,將之收回腰中儲物袋裡,飄身就向遠方而去。
左丘看了一眼北泉山,輕笑一聲,跟了上去。
顧元清站在山間,看著二人離去,神色冰冷,知道這二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下方堆積如山的白骨屍骸,聞著刺鼻的臭味,他心知若不能悟出禦敵之法,接下來的數月的日子必然難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