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清手中,一張紙飄了出去,說道:“此清單上物品,每樣十斛,敝人與靈墟門之恩怨自此一筆勾銷。”
鄺同義接過一看,臉色微變的道:“你這是要突破神台境?”
突破神台?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在他們想來,顧元清之修為應早已在道火之上才對,若不然老祖和上界來人如何會不是其對手?
顧元清淡淡道:“這你不用管,我隻問單子上的東西,便不再計較與靈墟門之前恩怨,爾等甚至也可在我北泉山腳下修行。這靈霄山的靈氣,若是以往可說是修行聖地,但現在,在我看來嘛,嗬,不值一提。”
鄺同義鄭重的道:“顧公子當應該知道,在此界突破神台所帶來的後果,難道你真想帶著此界域,一同沉入魔域之中?”
顧元清皺眉:“這不是你考慮的事情,我自有辦法,再說了,你靈墟門的老祖紀青雲不也是在此界域中突破神台的嗎?”
鄺同義忽然想到天門令或許是落入了顧元清之手,又將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旁邊一老者從鄺同義手中拿過單子一瞧,大聲道:“鄺師兄,何必與他多說,若是在北泉山我們不敢去招惹,可竟然敢獨自闖入我靈霄山上,也未免太不將我等放在眼裡,他也不過是道火境修士,憑我山中陣法,合我幾人之力,難道還拿不下他?”
顧元清輕笑:“是嗎?誰給你的自信?”話語聲中,一根繩索飛出。
這老者神色陡變,迅速後退,同時捏動印決想操縱此繩,可是,此繩已經過顧元清的祭煉,在他的操縱之時,其他人的印決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其他的人或揮出虛空大手印,或催動道火以兵器攔截,但都絲毫沒有用處。
眨眼之間,就將這老者捆了起來。
顧元清抬手召回,隨後一枚玉牌懸浮空中,青山之意牢牢將之鎮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渾天繩再次懸浮空中,似隨時都要飛出。
在場之人皆是神色驚怒,一中年婦人大喝向山頂之上傳聲:“起陣!”
下一刻,顧元清就覺有壓力傳來,但他並不慌張,一枚青銅令牌飛出,這山中陣法便瞬間停止運轉。
而山頂之上陣法核心之旁,一位垂暮老者一口鮮血噴出,卻是被陣法所反噬。
“天門令!”
三位已鼓動真元隨時就要動手的人臉色慘白。
天門令便是山中陣法之核心令牌,現在彆說以陣法去困住顧元清,甚至還要擔心顧元清操縱陣法困住他們。
天門令和渾天繩皆為靈墟門鎮壓此界底蘊之物,可現在這些東西反倒都在了顧元清手中,這靈霄山瞬間主客易手,反倒是成了顧元清的主場所在。
其他的手段且不說,就憑此二物,此地的人無一是其對手。
“你們還有什麼手段,大可用來,若是確能勝過顧某,我轉頭就走!”顧元清語氣平淡,既然來了靈墟門,豈會不準備齊全。
這些東西,上次他去王都時並未帶上,是因為那具分身隻是誘餌,也是第一次使用,所以帶在身上的都是一次性消耗用品,就算丟了也不可惜。
這一次就不同了,幾月來,曾多次試驗這分身,他有自信即便再次遇到那天人分神,就算依舊不敵,也可憑借天釣之法,將這些寶物全部帶回山去。
聽到顧元清的話,有人氣得發抖,可連拚命的話也不敢再說,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這時候,山下又來了一人,卻是靈墟門的宗主宮道賢,她看到被鎮壓的老者神色一滯,身上氣機升騰,遙遙攔在後麵。
顧元清回頭看了一眼,便沒放在心上,隻是道胎境的宗師而已,不值一提。
鄺同義深呼吸一口氣:“東西可以給你,但是這些天材地寶,此界甚少,我靈霄山內淵沒有這麼多。”
“鄺師兄!”左側的灰衣男子出聲。
鄺同義抬手道:“老祖不在,這山中便是我說了算。”
顧元清淡淡道:“那就都拿來即可。”
“陳師弟,張師妹,你二人去庫房取來。”鄺同義將這一張紙遞了過去。
這二人一咬牙,接過紙來,不甘的看了顧元清一眼,向山上而去。
鄺同義沉聲道:“希望閣下剛才的話,說到做到。”
顧元清平淡的道:“敝人不是靈墟門,言出無悔,隻是靈墟門以後行事莫要招惹到我便可。”
鄺同義沉默,他知道顧元清此話指的是什麼,過了片刻,他又咬牙問道:“敢問我靈墟門青雲老祖和上界宗主……”
顧元清冷冷打斷:“不要得寸進尺。”
稍遠處,宮道賢神色複雜,身為李妙萱的師尊,她知道些許事情,未想當初一個被囚禁於山中的元士,今日竟然成了靈墟門都不得不低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