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就該被扼殺在搖籃!”
顧元清的眼神中透著殺意。
北海之上,十數艘海船登上了島嶼。
郝德揚將從奉天城得來的相關物品打包後背在背上,走下了船。
“二叔,出大事了。”
一個衣衫不整,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急步上前,眼神中儘是悲痛。
郝德揚皺眉道:“繼洲,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我郝家,郝家完了!”中年男子郝繼洲痛哭流淚,悲痛欲絕。
郝德揚伸手抓住赫繼洲,厲聲道:“郝家完了?伱給我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郝繼洲抹去眼淚,哽咽斷斷續續道:“一夜之間,齊義山周圍數百裡之人儘數被殺,屍橫遍野,赫家嫡係,除了我和青兒因事去了龍回島,其餘的無一人幸免。”
旁邊,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痛哭跪倒在地:“曾奶奶、父親、母親、我妻子,還有不到三歲的孩兒,赫家上下,連一個全屍都沒有,是我和祖父二人一塊一塊的拚湊起來,才得以下葬,他們,他們都死得好慘啊!”
“是誰?告訴我,凶手到底是誰?”郝德揚渾身顫抖,腦海中有瞬間的空白,有些不敢相信,接著屬於道胎境的氣息壓製不住綻放出來,頭發衣袂飛舞。
“是,是……”郝繼洲心中有些恐懼,那幾個字卻沒吐得出來。
“還能是誰,我鹿角島上有誰能在一夜之間殺遍數百裡之人,隻有齊義山那位!”青年的眼神中儘是恨意和殺意。
空氣似乎有片刻的凝固。
郝德揚身上的氣息陡然消失,是啊,除了齊義山上的那位,誰又能做得到這般,他抬頭望向齊義山的方向,眼神裡死寂一片。
“大人,大人,你要為我們報仇啊!我周家上下死不瞑目啊!”
有幾人跌跌撞撞地過來,跪倒在地,他們皆是隨同郝德揚出海的人,這幾位的親人也都在齊義山附近。
旁邊還有不少人痛哭流涕。
郝德揚深呼吸一口氣,神色陰沉的說道:“你們都回去等著,我這就上山去。”
他施展身法,越來越快,似要將心中怒意皆釋放出去。
片刻之後,就到了齊義山上一座院落之中,他並未通報,直接一腳走了進去。
隻見得庭院之中,一個須發皆白、風燭殘年的老者坐在那裡喝茶,依稀間還能見到曾經王宇馳的模樣,而那渾身氣息也讓郝德揚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他愣了愣,沒想到這位竟變成了這樣,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難以壓住行蹤悲痛和憤怒,他走過去,冷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宇馳神色漠然,喝了一口茶,才淡淡道:“誰給你的膽子質問我,我殺人需要向你交代嗎?何況,你家還活著兩個人,你是真想全家都死絕?”
郝德揚動作一僵,感覺無邊殺意將自己籠罩,仿佛隻要一言不對,這位就真要殺了自己,更殺了剩下兩位後輩,一種無力之感升起,哪怕心中有萬般憤怒,也根本不敢發泄。
“東西拿來。”王宇馳淡淡道。
郝德揚拳頭緊握,半天沒有動作。
“我不想說第二遍。”
赫德陽胸口起伏,可最終手臂顫抖著將東西從肩上摘下,準備遞過去。
王宇馳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很享受這種彆人哪怕憤怒,也不得不聽從的感覺,這便是修為帶來的好處。
可突然之間,包裹消失無影,一個年輕的人影出現原地。
王宇馳心中一驚,陡然站起,可緊接著就神色恢複正常:“顧元清,果然未死,我就知道你跟在他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