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黃風島的位置上,一個神台一重的青年悲切地痛哭,大聲道:“家父應那乾元宗之邀前去拜訪,誰知……誰知竟落得生死不明,同行的賀管事、薑管事還有一眾同門皆是失蹤不見,諸位前輩、叔伯,看在北海七宗一體的份上,定然要為我黃風島做主啊!”
坐在主位之上的鄒知行一聲輕歎道:“賢侄放心,既然我等齊聚於此,同往乾元宗,就定然會將此事弄個清楚明白,若真是那乾元宗肆意妄為,本座保證,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不錯,黃賢侄切莫太過悲痛,也或許令尊還活著也不一定。對於乾元宗,若真是對我北海七宗的島主下手,定然會向他討個說法。”
“張真人說得不錯,現在就是這樣,這以後不知道又該如何囂張,黃島主前去拜訪,即便說哪裡有做得不當之處,也不該殺人才是,如此宗門,實難讓我等心安啊!”
“是啊,今日能殺黃島主,他日就能殺我們,如此肆意妄為,豈可容他?”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談的皆是乾元宗的不是,仿佛乾元宗在他們口中便是不知進退,不懂禮儀,十惡不赦一般!
鄒知行笑了笑,對著黃風島的那神台修士微微點頭。
那修士又起身,舉起杯來,道:“晚輩謝過諸位前輩、叔伯,先飲此酒以表謝意,等大仇得報,晚輩定不敢忘記諸位長輩的恩情。”
……
滄溟宗駐地之上。
風明誌有些坐立難安。
他聽信了江鴻運之言,不參與此次之事,可事到臨頭卻總覺又不太好。
江鴻運懶散的躺在椅子上:“風師兄,你這走來走去的做什麼,看得我頭都暈了。”
風明誌忍不住道:“江師弟,我等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明知道他們過去送死,卻在這裡坐著冷眼旁觀,未免有違道義?”
江鴻運嗤笑一聲說道:“師兄你不會真以為他們是為黃風島討個公道吧?我看分明是以此為借口,試探乾元宗罷了,黃文仲死在乾元宗手中,這北海之上便多了一個能殺虛天大修的人,這對他們來講乃是不安穩的因素!
這次借黃文仲之事,同聚乾元宗,一來探一探乾元宗的實力,若是不如他們,說不得便要窺伺乾元宗靈泉和秘境了,若是他們敵不過,剛才也有台階可以下,集合眾宗門之力也可防止乾元宗魚死網破。”
“你說的我都明白,隻是……”風明誌微微皺眉
江鴻運笑道:“師兄啊,正如師傅當年所說,天下之事哪有十全十美,有些得失不必看得太重。不論結果如何,咎由自取罷了!”
又是兩日過去,顧元清忽然將還在奉天城的李程頤召了過來。
“父親忽然喚孩兒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顧元清笑道:“上次的大戲說錯過了可惜,這一次就專門喚你過來看看。”
“大戲?父親說的是修行界的北海之上?”李程頤道。
顧元清哈哈大笑道:“不錯,而且這次的戲可不是一家,而是六家,除了那滄溟宗以外,這北海七宗儘數到場。”
李程頤也笑了起來:“那這次可就真是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顧元清笑道:“走吧,對方陣勢可是不小,我等也莫弱了氣勢。”
李程頤無奈道:“父親您一介天人,還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