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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我父親一島之主,何等人物,豈會無故襲擊你乾元宗,我看分明是你們圖謀不軌,以此遮掩惡行!”黃風島的神台修士怒聲道。
“事實便是如此,多說無用,若此人真是你父親,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一島之主,窺竊他人之物,落得身死道消,隻能說你黃風島……”李程頤神情平淡,說到最後,搖了搖頭。
黃風島的神台修士怒喝道:“休要汙我父親之名,北海之上誰不知我父親為人正直,你乾元宗剛出世便濫殺無辜,還栽贓嫁禍,亂我黃風島的聲名,當真是無法無天,諸位宗主、前輩,還請念在先父的情份上,為我黃風島做主啊!”
“乾元宗確實做得有些過了,終歸乃是修行同道,黃島主苦修數百年才得今日之修為,就算有所過錯,也罪不至死,何況一切事情皆是你乾元宗一家之言,今日諸大宗門皆是來此,不如你將證據拿來,讓眾人一起評判一番?”飛仙門門主霍懷安緩緩開口。
李程頤看向站在船頭的白衣中年男子,笑著:“我乾元宗弟子皆有目睹。”
“那可不行,你乾元宗弟子定然會向著你乾元宗,當不得證人。”霍懷安搖頭道。
李程頤啞然而笑:“那你說該怎麼辦?”
霍懷安負手而立,淡淡道:“這位道友,非是我等為難你乾元宗,但黃風島乃我北海七宗之一的,人不能死得不明不白,雖然修行界不比世俗朝廷,但終歸得有點規矩,要不然,今日你殺我,明日我殺你,這世道豈非是亂了套。我北海之上,向來太平安寧,沒道理你乾元宗出來了,就出這樣的事情,你說是嗎?”
李程頤問道:“你貴姓?”
“本座飛仙門門主霍懷安!”霍懷安道。
李程頤微笑道:“原來是霍門主,久仰。現在此事之事實便是如此,要不霍門主提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霍懷安哈哈一笑:“閣下這話可就不對了,我等前來隻是受黃風島之邀,前來做個見證罷了,如何解決,還得你們二派自行商議。”
李程頤看了黃風島那艘樓船一眼,那船上修為最高者也不過神台三重,敢來此地,還不是因為這幾大宗門同行的緣故。
說什麼自行商議,不過是自欺欺人。
這些門派,既想從乾元宗得利,又不願落人口實,換句話講,怕也是因為弄不清楚乾元宗的實力,生怕有高手在,所以這時候不願出手罷了。
借此相逼,從乾元宗之態度打探乾元宗之實力,從而可進可退。
李程頤身為帝王,對人心把控自有不凡,輕易看出這些宗門的心思。
當然,這也是陽謀,若是乾元宗實力不夠,那自然便是唯有任人宰割。
不過,有父親的存在,這些人也是打錯了主意!
李程頤正要開口,另外一艘大船之上忽然有一老者開口:“閣下既想要個建議,那老夫倒是有一個!”
李程頤問道:“閣下又怎麼稱呼?”
“神意島嶽晟!”老者道。
“原來是嶽島主,不知閣下的建議是如何,不如說來聽聽!”李程頤道。
“嘿,敝島有一門秘傳的搜魂之術,你們乾元宗不是有許多人目睹事情經過嗎?出來一人,隻要搜魂之時配合老夫,必能保其無恙!”嶽晟笑眯眯的說道。
“搜魂之術?”李程頤錯愕。
嶽晟陰惻惻的說道:“怎麼?怕了?是擔心你乾元宗殺人之真相暴露嗎?”
李程頤大有深意的看了嶽晟一眼,眼神裡儘是笑意,據悉,他父親早想找一門搜魂之術,但此術極為稀少,多為宗門秘傳,玲瓏界內雖也尋到一兩門,但並非顧元清所想要的類型。
未想來修行界不久,便遇到一門,據聞神意島便是以神魂秘術著稱,或許能合父親心意。
看到李程頤臉上笑容,嶽晟微微皺眉,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獵物一般,讓他甚為不喜,他眉頭一皺:“閣下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李程頤淡淡道:“不怎麼樣。”
“唉!看來貴宗是不願把真相公之於眾了。黃文仲堂堂一島之主,可不能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嶽晟歎息一聲,轉頭看向紫氣宮。
一直未曾說話的鄒知行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乾元宗擅自殺我北海七宗之人,總得給一個交代,這位道友,你說呢?”
李程頤搖頭一笑:“諸位興師動眾而來,隻怕李某再說什麼也是沒用,那就劃下道來,以實力而論高下吧?”
鄒知行凝視李程頤,笑了笑:“乾元宗看來是未將我北海七宗放在眼裡啊,也罷,本座也想看看,隱世宗門到底有何等本事,你似乎隻是神台修為,我也不以大欺小,聽風,你去試一試李宗主的手段。”
“遵命!”孟聽風躬身聽令,隨後一步掠起,來到半空。
正這時,一道遁光自遠處而來。
“諸位道友,且慢動手!”
話語聲中,鳳鳴誌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他對著四方拱手:“各位宗主、島主,乾元宗的同道,且慢動手,我等宗門遠居海外,便是不想卷入宗門戰亂之中,大家有什麼事情,不妨坐下來好好談。”
“風明誌,你此話何意?哼,我北海七宗本是同進共退,此次之事,你滄溟宗不願前來,我等也不強求,這時候你是要胳膊往外拐,幫助外人不成?”嶽晟冷哼一聲道。
“不錯,風宗主,你這話說得像是我北海六大宗門聯手欺負他人似的,希望你弄清楚,不是我等不願給乾元宗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珍惜。不但殺了黃島主,還要將殺人劫財之罵名扣在他頭上,這要是傳了出去,彆人還以為我們北泉七宗儘是欺名盜世之徒呢!”飛仙門霍懷安道。
水中一道人影飛起,江鴻運來到風明誌身旁,先是畏懼的看了乾元島的方向一眼,然後不滿的嘀咕道:“師兄,我就說了不要蹚這渾水,你看,你來了,他們也不會領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