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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清不動聲色為麻衣老者續上茶水,笑道:“這敝人倒還不知。”
麻衣老者道:“這位前輩劍道的名氣實在太大了,所以另兩者倒是被世人所忽略了。”
顧元清又道:“道友剛才稱這裡為三絕島,莫非這裡曾經是三絕老人所有?”
麻衣老者笑吟吟道:“道友何必明知故問,既然道友掌控了此洞天,自然應該得到了三絕老人傳承才是。”
顧元清道:“道友見多識廣,顧某佩服。不過,此事暫且不提,還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麻衣老者抱拳道:“老朽季山,見過顧道友!”
“季道友!”顧元清回禮。
兩人相視而笑。
隨後兩人品茶討論陣法之道,並未再提三絕老人的事情,顧元清畢竟岔開了話題,季山也很有默契的未有再問。
這麼多年,隨著他修為越來越高,少有能與他如此暢談論道之人,諸如李世安、季岱等在他麵前早已和以前不一樣了,在他麵前變得拘束得很。
而且陣法之道,顧元清也相當有興趣,研習大易陣道真解多年,今日能碰到一個陣道大家,交流之下,顧元清感悟良多,不時拊掌而歎。
季山對陣法之道似一點也未曾藏私,隻要顧元清詢問,他便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兩人這一坐便是七日,顧元清感覺自己在陣法之道上有著豁然開朗之感。
臨末之時,顧元清深深一躬:“多謝道友!”
“道友多禮了,不敢當此大禮。”季山起身還禮,隨後他目光掃過乾元島上明顯被封印了修為,做著苦力的修士們,似遲疑了一下,問道:“有句話我還是要問,不知道友承的三絕老人哪一道傳承?”
顧元清詫異道:“季道友似話中另有含義啊?”
季山凝視顧元清,說道:“隻是想確認一下道友手中是不是天魔劍?”
顧元清啞然而笑:“道友為何此問?”
季山道:“修行界內腥風血雨,天魔劍現世,諸多宗門人人自危,先有聖痕宗,後來便是乾元宗,傳言皆是屬於天魔劍主麾下。”
“乾元宗是天魔劍主麾下?哪裡來的這傳言?”顧元清眉頭一挑。
季山道:“修行界內傳得沸沸揚揚,據說此話出自雲夢聖地聖子之口,北冥仙宗和北海之上眾多宗門皆是做證。”
“雲夢聖子?”顧元清的腦海中閃過了星界之中那個青年,眼神內一縷殺機浮現,若說之前還曾因搶奪過對方機緣,雖感覺此仇難以化解,可依舊覺得多少有些理虧,但聽到此事後,那一縷虧欠就徹底沒有了。
“看來道友尚且不知這些事情啊?”季山道。
顧元清搖頭忽然一笑:“確實不知,我乾元宗在島中苦修,並無一人出,所以修行界中到底怎樣,也無從所知,今日自道友口中方才知道我乾元宗在外的名聲竟然成了這般模樣!”
“道友似乎並不太在意?”季山道。
“在意又能如何?眾口鑠金,雲夢聖地在修行界內想必地位很高,又有眾多宗門為證,我乾元宗怕是有空也難說清,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修行界內,終歸是靠實力說話。若有人聽信謠言,來我乾元宗為難,有什麼後果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季山輕歎:“道友倒是看得通透,不過,老朽還是勸上一句,若乾元宗真與天魔劍無關,也當說個清楚才好,不然衝突之下,徒增殺孽。而且現在域外戰場不容樂觀,修行界內若是內亂,隻怕雪上加霜。”
“域外戰場?”
“是啊,當年天劍老人斬殺五尊魔王,天魔退卻,可幾萬年過去,再次席卷重來,來勢洶洶,這兩千年來,修行界之天人幾乎成就天變二劫,便跨靈界而去,隻留下少數鎮壓宗門,便是這個緣故。正邪兩道本不兩立,可現在多年不起紛爭,也是這個緣由。”
顧元清聽聞此言,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天劍老人留下四劍,伏魔、斬魔、封魔和天魔,他一直以為這個魔是魔域的魔,此時方知這個魔原來是域外天魔。
季山又鄭重問道:“道友可否告知,繼承的是天劍老人的哪一脈?”
“道友你認為呢?”顧元清道。
季山道:“與道友相交數日,老朽不認為顧道友與天魔劍有關,但終歸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而且天劍老人的傳承對修行界來講十分重要。”
顧元清微微沉默,隨後抬起手來,一柄三寸小劍浮現手中,意念一動,幻化無數虛影,一個劍陣環繞四周。
“伏魔劍陣!這是伏魔劍!”季山似有些驚訝。
顧元清淡淡說道:“若是他人追根問底,我或許便直接一劍斬了去,可道友與我有陣道傳授之恩,我也便據實以告,不過,還請道友代為保密,畢竟這一把劍對天魔劍主的吸引力道友也應該清楚,天魔劍防不勝防,若是這伏魔劍也落入他手,或許這修行界中怕是更不得安寧了。”
季山微微失神,他雲遊四海,其實不無尋找天劍老人傳承的念頭。
畢竟天劍老人法力通玄,當年幾乎是靠他一己之力蕩平外道天魔,或許也留有應對外道天魔之後手。
後來到北海之上,便是心有所感,觀測星象,推算出此地或有能解大千世界危難之契機。
進入陣法之後,看到海下沉睡之神龜便知自己找對了方向。
在與顧元清隔空鬥陣時,陣法之中也似有天劍老人的一絲影子,他便以為顧元清承的是天劍老人陣道傳承。
後麵入山與顧元清陣法交流,其實也抱著一探根底之念,可到後麵又感覺顧元清陣法之道不似天劍老人之傳承,才有最後一問,可沒想顧元清居然得到的是伏魔劍。
念及此處,他看了一眼海下神龜和這個清平洞天,忽然想起古籍中看到的一樁往事,心中似有些明悟,笑道:“我明白了,道友放心,此事關乎大千世界之安危,老朽定然守口如瓶!哈哈,難怪神龜會此時蘇醒,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嗯?什麼原來如此?
看著季山如同恍然大悟的模樣,顧元清有些許錯愕,季山這是明白了什麼?關乎大千世界之安危?他總感覺季山話語中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