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啞的聲音平靜到沒有任何起伏,卻讓人不寒而栗。
——薑甜。
她不僅在洛泱的車上動了手腳,還安排了場車禍。
不管怎麼樣,洛泱都必死無疑。
薑甜?
‘洛泱’聽到名字的瞬間身體一僵,精致透明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害死她的,是她的表妹?!
“薑家人,”
男人喉間溢出不明意味的冷笑,暗啞的聲音中帶著的狠戾殺意仿佛從地獄滲出來一般。
“把人帶來。”
很快。
穿著白色長款棉麻裙,明顯精心打扮過的薑甜被人丟了進來,跌坐在地上。
看著她熟悉的裝扮,‘洛泱’的眸子緩緩眯起。
“姐,姐夫,”
薑甜努力的忽略周身的環境,抬頭楚楚可憐的看著不遠處沙發上的男人。
“不是說讓我來送姐姐最後一程嗎,這,這是怎麼回事?”
陸京辭身體微微前傾,清雋的麵容被陰影籠罩,看不出神色。
“為什麼要害死泱泱?”
清晰冰冷的聲音,用的是陳訴語氣。
害死洛泱?!
薑甜被陸京辭的話嚇得瞳孔驟縮,臉上的血色也隨之消失。的
“姐,姐夫,”
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姐姐不是出車禍意外去世的嗎?”
‘洛泱’看著薑甜這副心虛慌亂的樣子,眼底的震驚逐漸被冰冷取代。
還真是這個表麵單純無害的表妹害死了她。
她這麼做,小姨姨父知道嗎?
下一刻,‘洛泱’想到那通喊她回去的電話和格外親熱的態度,眸子顫了顫。
他們不僅知道,還參與了。
可是,為什麼呢?
他們是外婆托付照顧自己的人,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
‘洛泱’感到的心臟處傳來劇烈窒息的抽痛感,她下意識的伸手捂住,眉頭緊皺。
人死了,怎麼還能感覺到痛呢?
陸京辭起身走到薑甜身邊,修長的手扼製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隻問一次。”
簡單的幾個字,卻好像攜帶了世界上最冰冷的氣息,讓人心顫。
喉間傳來的窒息痛感,讓薑甜連呼吸困難,臉色也隨之漲紅。
為什麼?
因為嫉妒。
洛泱這樣從小城市來的,隻會玩些破蟲的女人,憑什麼能嫁進陸家,憑什麼嫁給陸京辭,憑什麼坐在陸家家主夫人的位置,還懷上了陸家下一代家主?
而她家世,才情,性格樣樣都比洛泱好,卻隻能嫁給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
脖頸間逐漸加劇的痛感,讓薑甜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連忙用最後的力氣開口坦白。
“你也配和泱泱比?”
陸京辭喉間溢出的聲音嘶啞緩慢,漆黑的眸中醞釀著摧毀一切的颶風。
他緩緩鬆開手,薑甜捂著脖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衣服扒光,丟到洲際,”
陸京辭拿出手帕擦拭著碰過薑甜的指尖,斂下的眸中是幾乎化為實質的殘虐。
“直到死。”
洲際?
京都最大的銷金窟?
薑甜聽懂了陸京辭話中的意思,眼前一黑,反應過來後爬到陸京辭身邊,想要抓住他的褲腳。
“姐夫……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所有害了泱泱的,都必須下地獄,”
陸京辭抬腳,直接將薑甜的手腕踩在地上,直接碾碎。
“無論是你,還是你背後的薑家。”
伴隨著錐心刺痛一同侵入薑甜腦海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陸京辭走出地下室的時候。
“順著薑家繼續查下去,但凡插手的,無論是誰,全都處置掉。”
“是!”
徐行頷首,擔憂的看了眼陸京辭後才離開。
陸京辭嘴角溢出了血跡,他卻好像沒有察覺,眯著眸子看著虛空中毫無溫暖的太陽低聲開口。
“隻有兩天了呢,得抓緊時間才行啊。”
‘洛泱’的紛雜沉痛的思緒,被陸京辭口中溢出的鮮血和話語拉回。
陸京辭為什麼吐血,又為什麼會說隻有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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