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氣七境的莽雀吞龍氣,如赤紅狼煙般衝霄而起。
唏律律!
精銳戰馬受到驚嚇。
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背上騎兵被甩落地。
葉歲安向前,內氣聚攏成掌。
又是一巴甩出去。
內氣化作百十個耳光,蓋在那些人臉上。
啪啪啪!
接連不斷的清脆耳光響起。
“我能不能笑?”
啪啪啪!
“我可不可以笑?”
啪啪啪!
“我就是笑你們當縮頭烏龜,行不行?”
啪啪啪!
“我笑得不應該?”
直到所有人臉上,都多了個巴掌印。
葉歲安揪著那除祟衛的衣領,將他拎到身前:
“三岔河回來的人,在哪裡?”
“你!你!”除祟衛被嚇得兩股戰戰,牙齒打顫,卻依舊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啪!
“人在哪裡?”
“我不——”
啪!
“人在哪裡?”
“我——”
啪!
“人在那裡?”
除祟司還未說話。
又挨了個耳光。
腦袋嗡嗡直響的他崩潰了,嚎哭著說道:
“在船上!他們都在船上!”
葉歲安鬆開手。
這人像垃圾似的,倒在地上。
捂著兩邊爛臉痛哭。
心裡邪火泄去些許的葉歲安,感覺身心舒暢不少。
但,這還不夠。
“垃圾。”
留下兩個字。
他便邁步,朝南江縣走去。
……
長南江上,遊船連綿不絕。
好似一條趴在江水上休憩的巨龍。
一夜未眠的貴人們,興致仍舊高昂。
以他們出身,就算資質再差。
隻要把丹藥當飯吃,也能將自己武道境界提升至內氣境。
通宵一夜而已,根本不算什麼事。
一條落在幾乎最後的船上。
身穿便裝的張倩梅,不安地等著消息。
在她身邊,張青垂著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姑姑。”
“不要叫我姑姑!”張倩梅壓低聲音怒吼,惡狠狠地看著張青:“你怎麼就沒有死在三岔河?”
張青聞言,渾身一顫,不敢再出聲。
“如果不是大哥隻有你一個兒子,我現在就捏死你!”
“幸好你腦子裡裝著的,不完全是豬腦子。”
“隻要黑營的人死光,白營的都是自己人。”
“他們想活,背後的家族就必須出力。”
“到時候再把事情推到黑營身上,死人不會說話,問題應該不大。”
她低聲呢喃,時不時地看向江邊。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渺小身影,在江河儘頭出現。
張倩梅心中一震!
她睜大眼睛,努力辨認來者容貌。
“不可能!”
“他怎麼還活著?”
張青轉頭看去,瞬間兩腳一軟,癱倒在甲板上!
葉歲安?!
他怎麼沒有死在落水隘?
“姑姑!姑姑!”
“救我!救我!”
他滿臉鼻涕與淚水,跪著砰砰磕頭!
張倩梅回過神。
她臉色無比難看。
往前一躍,來到江麵上,攔下葉歲安:
“葉歲安,你要乾嘛?”
“你知不知道,後麵船上,都是天南州的貴人。”
“你穿成這幅模樣闖來這裡,成何體統?”
“不要打擾到貴人們,快點滾!”
張倩梅怒目而視。
想先把道理占住。
葉歲安眸色古井無波。
垂在身側的手掌,有些癢了。
既然如此——
啪!
耳光聲,響徹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