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裡頭有什麼說法嗎?”
孫總捕聞言一愣。
小隊幾人也都看向了陳玄之,顯然腦子不夠用了。
在破案推理的賽道,陳玄之是全村的希望。
所以他們達成了一致,從邁進衙門開始便閉口不言。
一來,在衙門立下威嚴形象,好讓他們協助查案,二來,不影響陳玄之的推理判斷。
“凶手選擇從偏門摸進客棧,且能避開路人和巡城士兵,顯然是經過細致踩點的,並對太平客棧周遭的地形了如指掌,方才避開了層層追查。”
回來了!陳玄之感覺到那個曾經的重案組之虎,全都回來了!
他下意識地掏了掏口袋,卻悵然若失摸了個空。
忘了,這世界沒芙蓉王
也沒有青島百威哈爾濱。
前世推敲案情時,他就愛整上兩口。
“妙啊!我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孫總捕恍然大悟,又用殺人誅心的目光,掃過一旁低頭不語的下屬:“瞧瞧你那個熊樣!查半天查不出個屁來,好好學學錦衣衛是怎麼辦案的!”
古代查案比較佛係,也沒有現代的係統流程,捕快能不能破案全看閱曆,所以才有這麼多懸案送到鎮撫司。
聽完這頓有理有據的分析,小隊幾人也感覺要長腦子了。
“這是鎮撫司的正常操作,我在座的諸位同僚,基本都能想到這一點。”
陳玄之沒有隻顧著亂殺,晾著其他人嘎嘎。
而是很懂人情世故,低調奢華地將功勞平攤給眾人。
“對了,神都北城那塊有去摸過底嗎?”
陳玄之話鋒一轉,接著深入案情。
“稟大人,這一層我們倒是想到了,可去走訪了數日,毫無收獲啊!”
孫總捕歎了口氣。
東城富,西城貴,北城窮,南城賤。
神都北城屬於貧民窟,相當於珠光新城cbd旁的城中村,魚龍混雜黑白難辨。
有點七八十年代港島九龍城寨那味。
往常發生了鬥毆案子,衙門都會帶人進入城西,一捉一個準!
“那可有查明一共失竊多少銀子?”
先前推敲的線索斷了,陳玄之不得不另辟思路。
“丟了些案麵上的碎銀,但收在抽屜的寶鈔一張沒少,應該是凶手殺人後亂了陣腳,又弄出了不少的動靜,來不及翻箱倒櫃就逃跑了。”
孫總捕到底是靠業績當上的銷冠,推敲起來有文有路。
“一場活下來就幾兩銀子,玩什麼命啊?”
阿裡忍不住開口,推翻了孫總捕的假設:“這不白乾了嗎?還背上了一條人命!”
“說得不錯,如果我是凶手的話,又對周遭環境了如指掌,絕對不會選擇硬剛,而是戰略性撤退,再另尋機會下手!”
陳玄之也同意阿裡的觀點:“真到了殺人那一步,我也得多卷走些錢財,大不了再背幾條人命而已。”
從古自今命案都是天大的事,除了刀口舔血的馬匪水賊,沒人會蠢到白白背上一條人命。
一旁的孫總捕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直呼好家夥!
果然能進鎮撫司的,沒有一個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