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懷國恨,啊啊心暗傷”
此情此景,他不禁哼起了小調,故作欲哭無淚。
許多一愣,這唱的哪一出?
但還是上前安慰道:“陳總旗,這唱的不好,也不用哭啊?回頭兄弟我帶你去勾欄聽曲!”
陳玄之突然變臉,義正言辭道:“你不懂,我是因為傷心而哭,想不到唐俊這個奸賊,收刮了這麼多民脂民膏,我是為大離,為人民而哭的!”
許多被這波操作整懵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豎起了大拇指:“大人,你是個偉人啊!”
說罷,他又暗中示意負責清點贓物的手下。
手下眼珠子一轉,立馬給許多呈上了具體的贓物清單。
“陳總旗,初步點算,唐俊的總家產,一共折合現銀四萬多兩”
許多翻開清單,試探地看了陳玄之一眼。
陳玄之目光如炬,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豈有此理,這個奸賊居然撈了這麼多錢。”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貪汙的!”
陳玄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雙指並攏成劍,有意無意地指向許多:“我一定要如實稟報六公主和劉百戶,將貪汙的人五馬分屍!”
許多笑容頓時僵硬,喉結滾動,咽了口唾沫。
“許總旗,你在緊張什麼,我又沒有說你,我說的是貪官汙吏,你又不是,怕什麼?!”
陳玄之又從箱子中,翻出了一把價值斐然的七星寶刀,連連搖起了頭。
“嘶,陳總旗,剛才兄弟我好像看錯了,唐俊的家產應該是現銀五萬兩,還有累積一萬兩的古玩珠寶,合計是六萬餘兩才對。”
“啊?”
陳玄之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哼起了小調:“仇恨似海洋啊啊啊永難忘”
“我定要再次稟報公主,讓他恢複前朝對付貪官的‘剝皮法’!”
陳玄之雙手握拳,投出了殺人誅心的目光:“你知道是什麼樣嗎?”
不知何故,許多的額前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什麼樣的?”
陳玄將許多拉到了身旁,開始了手把手教學:“首先,把你整個人埋在沙裡麵,埋好之後隻露出一個死人頭,然後用刀在頭的中間切開,再扒開這死人頭,用水銀灌進那傷口裡麵。”
“哇哦!”
說到這,陳玄之露出了一個變態的笑容:“你整個人就會奇癢難忍。”
“難忍又會怎麼樣?”
許多捧著賬本的雙手瑟瑟抖動,連聲線都有些發顫。
“難忍,自然就會找洞鑽啊!”
陳玄之又指著許多的天靈蓋,生動形容道:“恰好看見頭頂有個洞,連皮都不要了,呲溜一下就鑽出來了!”
說完陳玄之移開了目光,讓許多進行自我消化,又接著哼起了小調。
“不知何年何月得償所望得償所望”
許多臉色慘白,下意識地摸了摸頭皮。
陳玄之點了一眼,隨口問了句:“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癢啊?”
“好像是有一點點癢”
許多強忍住發癢的頭皮,再次翻看起賬冊,慌慌張張道:“陳總旗,這次我真的看清楚了,唐俊的總資產是八萬六千三百二十一兩還有一些是可記可不記,我建議都搬到總衙門,讓大人親自清點一遍。”
陳玄之故作勉強,點了點頭。
“行吧,那我隻好辛苦一點,加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