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市集到鎮衙門有二裡路程,兩位捕快押著陸允,此刻正途經一片無人之地,兩側樹林掩映,極為隱蔽。
“停下!”方臉捕快冷聲喝道。
陸允一頓,轉步回身,麵色疑惑:“大人,何事?”
方臉捕快也不多言語,直接伸手在陸允身上搜羅。
懷中,腰間,連鞋子都脫了,一絲不苟檢查著。
“嘿~這小子還有點家當,二兩銀子,夠咱兩兄弟喝頓花酒的了,話說那桃花胡同來了位胡人婆姨,那身段,那腰肢……一看便令人想要長驅直入啊。”方臉捕快搜到二兩銀子,已然開始遐想連篇。
而一旁的塌鼻捕快,卻麵色凝重。
“我說老袁,你咋了?老子又不是不分你銀子,搞得像死了爹娘似的。”方臉捕快麵色不悅。
“你…你看!”
隻見塌鼻捕快手中握著一枚銅製令牌,上頭鐫刻幾個大字。
“巡山人陸允!”
方臉捕快見狀虎軀一震,心跳猛然跳動如擂鼓。
乖乖!
這是抓到了什麼菩薩呀……
捕快屬鎮級衙門,而巡山人,是縣裡的衙門,等於說他倆將自己的上位抓了?
這不倒反天罡麼……
陸允則笑容恬淡,靜靜看著二人的反應,不忍心中發笑。
兩個酒囊飯袋,怯大壓小的傻愣。
“怎的,不是要將我打入牢獄麼?”陸允輕語,卻如驚雷炸響在二人耳畔。
塌鼻子二話不說,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旋即起身怯懦道:
“陸大人,在下有眼不識荊山玉,衝撞了大人,還請……”
“他娘的!縣衙巡山人又如何,此刻被繩索捆縛的是他,我們二人有刀在手,求他作甚?應是他求我們才對!”
方臉捕快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長刀陡然出鞘,劈向陸允咽喉,想要將他一刀梟首,以除後患。
反正將他放了也是個死,不如就地斬殺,或還有一線生機。
陸允嘴角微揚,腳尖輕點,身形後掠,輕鬆躲過這直取咽喉的一刀。
丹田真氣流轉,身軀一震,手上捆縛的繩索立即崩碎。
“好個捕快,膽子還真不小。”
陸允狹刀出鞘一寸,一道無形真氣如仙人墜地,力攜千斤,壓得方臉捕快跪伏在地,麵色煞白。
這一手,是陸允在三元煉體訣上學來的,真氣外放,驟壓而下,對付境界修為比自己低的人很適用。
此招本無名,陸允為其取名為“方寸墜!”
一旁的塌鼻子捕快見狀,被驚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巡山人查案,問你什麼就老實回答!”陸允一腳踩在方臉捕快肩頭,冷冷道。
“哼,巡山人隻管山野之事,哪裡來的查案之責?”方臉捕快骨頭很硬,也很懂巡山人與捕快的職責劃分,被製服後仍舊氣勢洶洶。
陸允隻是冷笑,手起,刀落,削去方臉捕快一條手臂。
“我隻管問,你隻管答,若敢顧左右而言他,下一刀將割下你頭顱。”
當場失去一臂的方臉捕快,哪裡還敢再如先前那般桀驁。
他捂住斷臂,麵色痛苦,點頭如搗蒜。
見其點頭答應,陸允才收起懸在他頸上的狹刀,低聲問道:
“麒麟鎮衙捕快陸良,是怎麼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