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五轉到了蘇州,名叫陳蟬,與劉素英大婚之日,進來一老僧,一指陳蟬“你還不跟我走嗎?”
陳蟬兩眼一直,跟著老僧就走了,一前一後兩個人來到了寒山寺。
劉素英見陳蟬悔婚,自己一身清譽被毀,欲懸梁自儘,就見一股黑風卷走劉素英。
老僧手持戒刀給陳蟬剃度出家,賜法名妙慧。安排妙慧僧住在了藏經閣。
隻不過誰也沒想到這位妙慧僧瘋了,倒不是說住進藏經閣瘋的,而是跟著老方丈出家門奔寒山寺的時候就已經瘋了。頭發也長出來了,身上的僧衣這不洗,渾身上下惡臭無比,腳上一雙破鞋,說話無語輪次,天天喝酒吃肉。
後來時間長了山上的僧人也就見怪不怪了,真要是遇見了就躲著妙慧走。全寺上下隻有老方丈一個人待見妙慧。
寒山寺中有位住持僧法名妙難,也是老方丈的弟子。隻不過,妙難僧藏有私心,他等著哪一天老方丈圓寂了,他好接方丈的位子。
妙難僧花重金做了一件錦襴袈裟,這件袈裟走金絲描金線,上嵌珍珠瑪瑙鑽石翡翠,展開更是光華奪目,妙難僧將袈裟藏在自己屋子中的暗格裡,每晚拿出來撫摸查看。就等著自己做上方丈的位子好穿上這身袈裟。
這天晚上,妙難僧打開暗格,卻發現錦襴袈裟不翼而飛。這可急壞了妙難,妙難僧一夜未眠,在屋裡找了一宿也沒找到袈裟。
第二天早上起來,妙難僧的四個徒弟來拜見妙難,妙難把袈裟遺失的事兒跟他們四個人說了一遍,五個人滿寺廟轉,尋找袈裟。
五個人找來找去,轉到了山門,山門半開不開,就見妙慧僧遛遛達達進來了。
“妙難師兄,挺早啊!”
“啊……,是妙慧師弟啊!”妙難趕緊正正僧衣。
“袈裟丟了吧?”
“啊?什麼袈裟?”妙難一聽妙慧所言,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沒帶出來。
“就錦襴袈裟,上頭全是大珠子。”
妙難僧一聽妙慧說這個話出來,趕緊過去一捂妙慧的嘴“這話可不許亂說!”
“沒找著吧?告訴你找不著了!”
“什麼就找不著了?”妙難一頭霧水,一句沒聽明白。
妙慧僧一指山門“你看看。”
妙難回頭就見山門之上貼著一張當票“哎!我袈裟讓誰當啦?”
“承認了吧。”妙慧嘿嘿一笑。
“什麼就承認了!”妙難知道自己說走了嘴,趕緊板了板臉。
“袈裟就是我當的。”
“你當的?錢呢?”
“花了。”
“買什麼了?”
“買這個了!”妙慧僧一伸手打懷裡抓出一隻燒鵝來,塞進了妙難的嘴裡,“你嘗嘗!”
“阿彌陀佛!”妙難趕緊把鵝吐了出來,“罪過,罪過!鹽放少了。”
妙慧也沒理妙難,一手拿著燒鵝啃,一手拎著酒葫蘆往肚子裡灌酒。
妙難趕緊帶著四個徒弟往下撕當票,把當票撕下來,五個和尚直奔當鋪,把袈裟贖回來。
妙難回到禪房,越想越氣,心說“我不除了妙慧,隻怕永不得安生。”
妙難眼珠一轉,想起一人來。此人是妙難僧的外甥,家住寒山寺西三十裡的曹家莊,名叫曹誌高。曹誌高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到處鬼混,混跡賭場之中,輸光了家當,也沒個正經的工作。住在一個毛坯房裡,家裡倒是整潔,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