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憑什麼要她按照他的算計走
茶杯一傾,杯內的茶被儘數倒到地毯上。
將茶杯放下,見綺裡耀舉杯要喝,雲卿伸手按住他的手腕,“這杯不是給你的。”
端起將綺裡耀手中的茶杯,雲卿將茶水潑在剛剛自己倒過的地方。
許文蘭眯起眼:“仙尊對自己的徒弟很是上心啊。”
“是。”雲卿笑道,“畢竟我就隻有他這一個徒弟。”
從紡雪齋離開後,綺裡耀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看著雲卿,卻見她格外平靜,甚至好像有些愉悅。
直走到了雲卿的住處
“師傅……”
“要進來坐坐嗎?”
“好啊好啊!”綺裡耀深怕雲卿反悔,立馬竄進了屋子,而後看著雲卿一臉癡漢笑。
“小傻子。”雲卿失笑,拂去綺裡耀鬢邊發,怔怔地看著他。
“卿卿……”
雲卿忽然踮起腳,吻了上去。綺裡耀僵直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也是雲卿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對他這麼熱情。
綺裡耀欣喜之餘還有些羞澀。
這這這!這也太快了吧!
事後,綺裡耀每每想起這時的不合時宜的羞澀,都恨不得拍死自己。
他應該回應她,他應該說他愛她,最好把她按在牆上,推到床上,讓初秋的香魂花瓣落滿衣裙,一定會很美。
但是晚了…
綺裡耀睜大了眼,驚愕地看著雲卿慢慢變得透明,“怎麼會這樣?!是不是許文蘭?她做了什麼?!”
“不要怕”雲卿輕觸著綺裡耀的臉頰,“我同許小姐做了個交易,我把爹爹的鎮宅獸給許家,許家會助你找到我。”
雲卿忽然輕笑,“你說這算不算金屋藏嬌?”
“阿耀,我等著你,等你來找我。”
“阿耀,我喜歡你呀,所以你可要快點找到我呢。”
綺裡耀回過神來,緊緊地攥著雲卿的手,“為什麼?”
“因為不舍得阿耀受到傷害啊。”雲卿笑道,
“那是什麼時候,我也曾經天真不諳世事,可是不行啊,這個世界容不下天真的人…”
“阿耀,我真羨慕你……”
雲卿的身影逐漸虛幻,直至消失於虛空,綺裡耀抹了把臉,滿手冰冷的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也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到紡雪齋的。
“我可以幫你”
音書悠閒地呷著茶,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眼中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憐憫。
“但我可不能保證你還能不能看見她。”
那個女人沒心沒肺慣了,完成任務就管自己到處去玩了,想要她老老實實待在另個世界等待男主……恐怕是在做夢。
……
十裡香魂,萬裡紅妝,妖族為聘,許卿榮華。
妖王大婚的消息傳得很快,聽說這妖後貌美如花,豔麗絕色,天上人間絕無僅有,四方來賓都想一睹這美人的風采。
可惜那蓋頭過於嚴實,眾人隻能從那婀娜的身段來想象美人的風韻。就算這樣,妖王也不讓人多看,有誰多瞟了兩眼,就惡狠狠地瞪回去,深怕有人覬覦他的新娘。
妖族和魔族不同,妖族和人族常有往來,所以這次妖王的大婚,幾派仙門也來參加,其中就有月臨派。
說到這月臨派就不得不說說如今月臨派主持大局的尤峰主。
幾個月前,月臨派掌門在斬妖時不幸隕落,而尤峰主卻沒有繼掌門之位,而是以峰主的身份管理月臨派,將掌門之位永遠留給已逝的雲卿仙尊。
如此深明大義,赤膽忠心!
因為此事,月臨派的口碑越來越好,甚至超越了其他各門派成為仙門之首,其他門派見狀也紛紛相仿。
真忠心貫日的尤峰主苦哈哈著臉,
他也想當掌門啊,講道理每張符咒都是有時限的,可掌門那張用法清奇泡水喝的符咒時效怎麼還沒過啊?!
他娘的
……
回到快穿局的音書看著任務失敗的提示一聲輕笑,他就知道雲卿不會這麼輕易喝下那茶水。
許文蘭,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許的心願卻異常狠毒,
其一,保許家安寧,其二,願所有綺裡耀愛的除她之外的女人為世不容。
音書倒進茶水中的並非這個世界的東西,而是從他和雲卿的原世界帶來的,喝下的人會被這個世界標記為異類,繼而被驅逐到其他世界。
雖然許文蘭的願望看起來不太像是這個意思,但是既然能完成任務……音書才懶得管那小配角的真實意願是什麼,他開心就好。
仙尊不冷迷你番外
雲卿仙尊隕落的消息傳開,四方皆震驚
前掌門入魔,現掌門隕落,月臨派未來的衰落,好像已然不可避免,但不知為何,月臨派忽然和妖族結了盟,有了妖族相助,月臨派反而一躍成為仙門之首。
風緣聽聞消息時,早已過了半月,不知為何,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難過,隻是無限平靜。
水晶棺被挑開,風緣低頭摸著棺沿,眼中繾綣,像在看著何人。
那日的炎岐山,雲卿的劍尖對著他,卻不再有動作。風緣睜開眼道,“怎麼了?不動手嗎。”
“她舍不得。”雲卿忽然笑了,收回手裡的劍。
“她……是誰?”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曾愛你。”
曾經有個女孩,怯怯躲在大人身後看著他,眼中是滿是愛慕。
都道彆雲卿好運氣,生就是天之驕女,但沒人知道,她心中一直藏著一個人,因為他,她身染塵埃,落入地獄。
“阿耀哥哥。”女孩抬頭,小心翼翼地揪著他的衣角,“我……喜歡你。”
他冷眼望著她,“師妹,修仙之道,**勿人,以後休要再提。”
風緣閉上眼,從前的記憶湧起,墓門緩緩合上,兩副水晶棺並排而放。
“抱歉,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