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虞咬牙切齒地質問說道,一邊將空掉的玻璃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許晏殊,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竟然敢打阿淮?”
紅酒順著頭頂蜿蜒而下,瞬間將男人身上的西服染得不成樣子,整個人一時間狼狽至極。
許晏殊回過神之後用手抹了一把臉,眉宇間縈繞著深重的寒意,他冷聲說明道,“是他活該!”
“嗬嗬!”謝歡虞聞言驟然冷笑了一聲,語氣譏誚地反問說道,雙眸間跳動著憤怒的火光,“許晏殊,你沒完了是嗎,你怎麼不去死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早知道的話她就不該讓許晏殊跟著一起來,如若不然阿淮也不會莫名其妙地被這條瘋狗追著咬。
再想到阿淮似乎是真的鐵了心要和自己劃清界限,謝歡虞愈發氣不打一處來,冷冽的眸光似乎恨不得將人淩遲處死。
看著女人極儘刻薄的模樣,許晏殊頓時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接二連三地暴起。
其實陸淮今天是故意激怒自己,這出自導自演的戲並不高明,但重點在於謝歡虞更願意相信陸淮。
再想起方才陸淮那番發言,他暗自苦澀地笑了笑,或許真的是強扭的瓜不甜。
謝歡虞倨傲地朝男人揚了揚下巴,“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
那也沒必要……
許晏殊慢慢鬆開了拳頭,肩膀隨即塌了下來,冷漠地將頭彆向另一邊。
隻是該看清了。
再繼續執著下去的話,隻會作踐了自己。
謝歡虞目露凶光:“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撂下這麼一句狠話,謝歡虞猛推開許晏殊,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許晏殊愣在原地好半晌之後才回過神,對著空氣苦澀地笑了笑。
——
之後的幾天,許晏殊都沒有再見到過謝歡虞,他想她大概是忙著哄陸淮吧!
他對此也都不在意,自顧自開始著手辦起了離職交接。
到了周五,許晏殊去了謝家一趟,正式向謝君陽提了辭職的想法。
謝君山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你要是真的累了,我可以給你放個假,”
“待遇上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可以提出來,我會儘可能地滿足你……”
許晏殊搖了搖頭,冷聲表明立場,
“叔叔,我已經決定了!”
從畢業之後就進到了許氏集團,這幾年他頂著副經理的名頭為公司操碎了心,甚至一度壓力大到徹夜難眠。
他不想再繼續在這麼高強度的工作下去,一方麵也是因為離婚的決定。
既然決定要放手,他就不想在離婚之後還和謝歡虞有什麼瓜葛。
謝君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森冷酷之色,沉穩的語氣帶著十足十的敲打,
“你真要這麼不識抬舉麼?”
許晏殊豁然抬起頭,對上謝君山肅穆陰沉的臉色,他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
此前謝君陽對他總是溫和可親,和眼下這幅風雨欲來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