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虞臉色頓時就淡了下來,回過頭冷冷地掃了許晏殊一眼之後說道,隨即就自顧自地用指紋開了門。
陸淮欲言又止,隨即扭臉看向許晏殊,
“許先生,要不你出去住酒店吧?”
臉呢?
許晏殊有心想問,也是真的沒想到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根本不想浪費口舌,他麵無表情地從陸淮身邊越過之後進了公寓。
陸淮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隨即恢複如初,進門之後一臉局促地看向謝歡虞,
“歡虞,要不我還是走吧,許先生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你管他乾什麼?”彼時謝歡虞剛換好家居服從臥室裡出來,聽見這話頓時有些不耐煩,隨即轉頭看向許晏殊,“阿淮是一定要住下的,”
“你要是實在有意見的話,大可以自己搬出去……”
許晏殊單手插兜,理直氣壯地反駁說道,“這裡是我家,我憑什麼要搬出去住?”
之前他就是太過縱容謝歡虞,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輕易地妥協退讓。
許晏殊抬眸冷冷地看了陸淮一眼,想用激將法讓自己給他們騰地兒?門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他在這兒多嘴乾什麼?!
謝歡虞當即埋怨地瞪了男人一眼,
再想起父親剛才的忠告,她不得已吞了一口氣,沒再繼續堅持。
但想著阿淮住在這兒,她再繼續和許晏殊同床共枕的話未免有些不合適。
看了眼分布在主臥兩側的兩間客房,謝歡虞選出一個麵積較大的,“阿淮,你住這個房間好了!”
說完,她又重新看向許晏殊,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今晚我想一個人睡,許晏殊,你就住右邊那間小客房吧!”
還開始避嫌了!
稍加思索,許晏殊就明白了謝歡虞這麼安排的用意,他嘲諷地勾了勾唇。
也懶得再說些什麼,他自顧自地轉身走進了左手邊的客房。
那天從攬月閣回來之後,他就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搬出了主臥,也就是說他已經在客房住了好幾天。
謝歡虞剛想提醒許晏殊走錯了方向,又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下意識地回頭朝主臥室裡看了一眼。
這會兒才發現房間裡少了很多的東西,她瞬間就猜到了什麼,目光不自覺地向左邊偏移,發現許晏殊的個人物品全部都在客房裡。
這是怎麼個意思?
謝歡虞的臉頓時就垮了,他這是要和自己鬨分房麼?
陸淮本來就因為謝歡虞的讓步而心有不爽,這會兒又注意到了女人表情間的細微變化,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看來她是真的對姓許的走心了!
咳咳——
謝歡虞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抱歉地看了陸淮一眼,“阿淮,那就隻能委屈你住小房間了!”
“沒事兒,隻要能在你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