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殊蹙了蹙眉,沒想到對方會拿這個威脅自己,想到老太太此前已經問起了謝歡虞好幾次,他無奈之下隻好選擇妥協,
“好,我知道了。”
當初父親因為車禍意外去世,奶奶在經曆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之後精神變得不正常,所以一直住在療養院。
隨著年紀越大,老人家的身體也開始每況愈下,清醒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
唯獨記得兒子是為了救謝歡虞才去世的,所以奶奶會時常念叨著謝歡虞,甚至於許晏殊這個親孫子都被排在後一位。
臨了許晏殊又特地提醒了一句,“記得看文件!”
“好的,有時間我就看!”
謝歡虞嘴上是這麼答應的,可等男人前腳剛離開,她就把離婚協議書扔進了一邊的碎紙機裡,眸光在同一瞬間冷到了極致。
他想離就離?門都沒有。
……
謝歡虞和許晏殊到的時候,沈瀟瀟幾個女人正聊得熱火朝天。
沈瀟瀟熱情地將謝歡虞拉到自己身邊,注意到一邊的許晏殊,當即不樂意地撇了撇嘴,
“你怎麼還把他帶來了?”
謝歡虞輕描淡寫,“順路而已!”
許晏殊對此恍若未聞,正想找個位置坐下,卻先被沈瀟瀟給叫住,
女人擺了擺手,“你彆著急的坐下啊,先幫我們倒酒!”
許晏殊下意識地看了謝歡虞一眼,見對方不吭聲,瞬間就了然。
他脫下西服外套放在一邊,隨即轉身提起酒瓶開始挨個倒酒。
在場的女人看向許晏殊的眼神變得頗具玩味,沈瀟瀟端起酒杯漫不經心地把玩,
“許總,你不喝點麼?”
“我待會開車,就不喝了!”
“小事兒,待會叫代駕就好了,”沈瀟瀟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隨即從杯架上拿了個最大的杯子,不由分說地往裡麵倒滿了酒,“我們初次見麵,怎麼著也得走一個是吧?”
“是啊,這點麵子總是要給的!”
人是謝歡虞帶來的,她自然得表態,“嗯,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你是該敬一敬!”
嗬嗬——
許晏殊無聲地冷笑了一聲,終於明白謝歡虞為什麼非要拽著自己過來,合著是想計劃著讓這幫女人灌自己酒。
他似有了然地點了點頭之後就將酒給端了起來。
有一就有二,在場的人挨個開始給許晏殊敬酒,一輪下來他差不多喝了大半瓶。
謝歡虞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這才覺得心裡稍微痛快了些。
給了他幾天好臉色,他就膽敢和自己鬨離婚!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不過……都喝了這麼多了,他的臉色怎麼一點都沒變?
謝歡虞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個男人平時不是滴酒未沾麼?
不想喝和不能喝是兩碼事。
察覺到女人滿是探究的打量,許晏殊的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謝歡虞果然是故意的。
之前他不喝酒是因為想讓謝歡虞戒酒,所以自己先以身作則,除此之外是為了能夠在謝歡虞需要自己的時候及時出現。
熱鬨間,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不好意思,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