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注意到男人的反應,她莫名火大,當即脫口而出,
“我還沒想過要為他生孩子!”
之前可是他厚著臉皮求著自己給他生孩子的,現在這視而不見的態度又算是什麼意思?
謝歡虞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小腹,眼瞼微垂,眸光在不經意間暗淡了下來。
當時她正想著該如何讓許晏殊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就被醫生告知胚胎已經停止發育,不願意看著許晏殊滿心歡喜又落空,所以她自己一個人去做了清宮手術。
所以她就背著自己悄悄做了人流?
許晏殊抬頭一瞬不瞬地看向謝歡虞,薄唇微抿,雙眸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些許淩冽。
謝君陽似有責備地瞪了說話的人一眼,隨即開口打圓場,“歡虞的意思應該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但你們也老大不小了,這件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以後再說,”謝歡虞冷聲表態,隨即作勢就要轉身離開,“你們聊,我出去了!”
許晏殊跟著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快步追上前麵的人,他開口追問說道,
“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麼?”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離婚,但在此之前他是真的很愛謝歡虞,曾經也是真心期待著和她能有個孩子。
即便人流已經做了,他也還是希望謝歡虞能夠親口向自己說明這件事情,不至於讓他覺得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謝歡虞這會兒心裡正難受,沒想到許晏殊會眼巴巴地追上來質問自己,心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語氣不悅地反駁說道,
“許晏殊,你有病吧?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彆聽了兩句奉承話就不知道是誰了,實在不行你可以照照鏡子。”
撂下這麼一句話,謝歡虞轉身進了樓下房間,摔門聲響徹天際。
許晏殊整個人頓時就愣在了原地,眸光逐漸變得晦暗又深沉,直到最後隻剩下滿滿的自嘲。
的確是他自找沒趣了。
謝歡虞真想讓自己知道的話,也不會瞞到現在了,更何況自己此前已經問過兩次了。
而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綁在一起互相折磨呢?
許晏殊忍不住苦澀地笑了笑。
王管家從樓下走上來,眼見著許晏殊愣在過道,他不免有些詫異,“姑爺,你怎麼在這兒……”
“突然想到公司還有點事兒,我就先走了!”
聽到這話,房間裡的謝歡虞立刻收回了想要開門的手,隨即坐回了沙發上,整個人肉眼可見的低落。
都已經過去了,而且人家現在根本不期待和自己有孩子,她也就沒必要上趕著去揭開傷疤。
交代完之後,許晏殊就隻身下樓,臨了又鬼使神差地回頭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