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跟翠紅進了房,在裡麵具體做了何事?可有察覺異樣。”
慶豐恨得牙癢癢,卻不敢頂撞鐵棠,隻能端起地上剩餘的一小壺酒,仰頭喝了一口。
“除了男女之事.....我等在房內並無其他。”
“中間翠紅或者是你,可曾長時間離開?”
“沒有。”
“誰給你作證?”
“翠紅。”
“她死了。”
慶豐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許久才冷靜下來。
“我真沒出去過,我若是離開,怡紅院其他人應當也會看見。翠紅也沒有,我是去尋歡的,豈能讓她走了?”
鐵棠走入牢房,靠近慶豐,在他身上摸摸索索。
“鐵捕頭,你這是意欲何為?可不要欺人太甚。”
“少廢話!”鐵棠一邊在慶豐身上摸來摸去,一邊問話。
“你可曾習得伸筋拔骨之術?”
慶豐嗤笑一聲:“縮骨功乃是江湖上賣藝的雜耍把戲,慶某好歹是從九品的官員,豈會去學那等技藝?”
“不錯,的確沒有多少筋骨扭轉的痕跡。”鐵棠停了下來。
“說了不曾出去過,要殺人也得等我出了怡紅院再殺。”
“這麼說,你承認了?慶縣捕倒是爽快。”
“呐,你可不要往我身上潑臟水啊。實話實說,我出了縣衙,迷迷糊糊不知走到了何方,半路就睡著了。”
啪!啪!啪!
鐵棠拍掌擊讚。
“也就是說.....案發時間,你在沒有任何人證的情況下,在某處不知名街頭,睡著了。
不愧是老捕頭了,這供詞端得是厲害。”
慶豐臉色漲紅,知曉這番話說出來也是沒有人信。
關鍵這是事實啊!
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
“那你的刀呢?彆告訴我,睡著的時候被摸包兒順走了。”
“總捕頭神算!”慶豐比起大拇指。
眼見鐵棠怒氣高漲,慶豐趕緊補了一句:“除了佩刀之外,我的錢袋、腰牌也被偷走了,裡麵足有四兩紋銀,夠我再去一趟的。”
他滿是心疼,鐵棠卻氣得不行。
“你做了這麼多年捕快,若非‘德高望重’,憑你的實力、能力,恐怕還做不到縣捕這個位置。
應當知曉.....如今自己所說,是多麼可笑。”
“還有,腰牌既已丟失,為何不上報?你可知已經觸犯了朝廷律法?”
朝廷有明文規定,各級官員的官印、虎符、腰牌一旦丟失,需得立刻上報。
倘若隱瞞不報者,視為瀆職,由此引發的一切後果都自己承擔。
這些信物極其重要,雖然談不上見物如見人,但若有人拿去為非作歹,很可能引發災難。
何況除了證明身份之外,這些信物其實還有彆的作用。
慶豐苦著臉說道:“沒時間啊,我一醒來趕回縣衙,就聽見出了大事,後麵就被你抓了。
事後我總不能說,我逛窯子,把自己腰牌逛丟了,傳出去不是成了笑柄?
我原本打算,回頭再找幾個道上人物,查清是哪個摸包兒這麼大膽.......”
“停!”鐵棠揮手阻止了慶豐。
如今看來,偷走這些東西的,可不是尋常的摸包兒,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馬場無頭案的真凶。
“你那晚是喝了多少酒,豈會醉得如此不省人事?”
說到此處,慶豐也有些迷糊起來.....
他好歹也是易筋大成的修為,血氣鼓蕩之下,一兩斤酒下肚都宛如白水。
“這麼說來.....好像的確有些不對勁,我那晚是喝了挺多,但也不至於醉臥街頭。”
鐵棠半蹲下身,仔細觀察慶豐表情。
隨後二人異口同聲說出一句話。
“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