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監察院都拿你沒辦法,這天下你豈不是橫著走了?”
“拉倒吧鐵頭,我也是強行扯虎皮。
他是沒辦法拘捕我,但要是半夜給我套個麻袋,揍我一頓,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還得是自身拳頭硬!
可惜我的武道天賦一般,不知在踏入巫覡秘境以後,還能夠走多遠。”說至此處,王安道有些垂頭喪氣。
“堂堂監察使,豈會做這等小兒之事?”
“監察使不會?就是朝廷三品.....”王安道沒有繼續說,大殿外來人了。
趙明哲臉色古怪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件。
“想不到鐵捕頭.....也是吾輩中人,看看。”
一封泛黃的牛皮信封遞到了鐵棠眼前,上麵還刻有一把精致的秋水雁翎刀印記。
這是大商巡檢司的公文。
清水郡來得?
“大人這是何意?”
鐵棠指著信件上的火封泥印,那裡已經被打開,表示趙明哲看過內裡信件。
“本官怕巡檢司包庇下屬,所以按例打開查看了一下。”趙明哲仰頭望著大殿蒼穹,目光躲閃。
“此事鐵棠必定如實上報。”
“自便。”趙明哲顯然並不在乎。
巡檢司跟監察院......鬥就完事了,誰也沒慫過誰,說其他都是廢話。
鐵棠拿出信件,隻是看了一眼,就感覺腦海中出現了一道魁偉身影,如同高山峭壁,又似懸崖絕頂,巍峨雄壯。
什麼是見字如麵?
這才是真正的見字如麵!
“鐵捕頭敬啟,本官閻肅,忝為清水郡郡捕。
關於龍淵城唐華清總捕頭等人身死一事,本官已經知曉,此事茲事體大,不可小視。
久聞鐵捕頭破案如神,今又在龍淵城,還是案件親曆者..........”
鐵棠越看呼吸越快,神色也變得異樣起來。
“介於以上種種,此案交由你與龍淵監察院一起審查。
限定七日之內破案,萬萬不可墜了我巡檢司名頭,切記!切記!”
誰?
是誰在針對我?
七日破案之內破案?
簡直是笑話,有本事你來。
閻肅.....你與龐飛文、李成運他們,都是一夥的是吧?
這封信件大半筆墨都在吹噓鐵棠以往功績,看似誇獎,實際卻是捧殺。
這點從最後限定七日破案就能看出來。
如果沒有最後這個條件,鐵棠還會以為對方是欣賞自己。
但有了這個條件......
自己要是七日之內破不了案,隻怕總捕頭也做不下去了。
官場如戰場,這封信拿給任何人看,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可如果真出了差錯,自己就是第一個替罪羔羊。
難怪趙明哲會說自己是跟他一路人,他看過信件,自然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果然。
這方世界半點大意不得,躺著也能中槍。
鐵棠知道,就算自己不在龍淵城,清水郡那位郡捕.....多半也會找到其他由頭,為難自己。
靠山靠不住,靠水水不流,還得是靠自己啊!
“趙監察使,不知鐵某如今嫌疑,是否已經洗清?”
不解決這個難題,扯其他都是白瞎,根本插不了手。
趙明哲意味深長地看著鐵棠,久久不語。
“你這人怎麼回事?問你話呢?”王安道有些著急。
他雖然不知道信件寫了什麼,不過看鐵棠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瞥了一眼王安道,趙明哲最終還是開口了。
“大體上是沒問題!”
“鐵捕頭的卷宗趙某看過了,加上過往事跡,還有.....王令史出麵,趙某也不是不可以給你這個麵子。
不過.....”
他話沒說完,便被鐵棠打斷:“趙大人,倘若唐總捕頭是在水下死的......
那麼大人也有作案嫌疑!
甚至因為修為緣故,你的嫌疑比我們還要大上許多。”
鐵棠語不驚人死不休,他不想受製於人,乾脆將趙明哲也拉下泥潭。
殿內刹那靜如止水,空氣中彌漫異樣硝煙。
噔!噔!噔!
殿外傳來腳步聲。
“大人,巡檢司通過青龍震巽陣傳過來一封公文,上麵加蓋了總郡捕的印章,注明轉交運城總捕頭。”
趙明哲神色微變,看了看鐵棠,正要回應......
殿外再度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幽縣監察院來了一位邢命,稱要緝拿鐵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