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剛剛多半也是動了手腳,這局不算,這局不算。”
旁邊有侍女捂嘴輕笑,顯然知道這位名聲一般。
這時左側一位氣勢深沉的中年男子,挑了挑眉:“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有事儘管去忙,馬吊隻是娛樂,切不可荒廢正業。”
被稱作老何的男子揮了揮手:“隻是幾條長蟲作亂,算不得什麼事。”
另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沒當作回事。
幾條長蟲,打死就完事了。
“對了,以諸位的見識.....可曾見過或者聽過,有何人修成了莽牛五相圖這門功法麼?”
“莽牛五相圖?”
“就是那門雙煉之法?”
“名頭挺大,正煉逆練,在我看來....卻是有些走入歧途了。”
“我反正沒聽過有人修成,據說逆煉之法早已消失。”
“你一個大老粗,能知道些什麼?我倒是聽過一些傳聞,聽說有人收藏了完整的功法。
不過好像修煉條件太過苛刻,根本不可能達成,就連收藏功法的主人,也沒有徹底修成。”
“說這些都是屁話,我這把清一色,已經下叫了,快出牌出牌。”
..........
龍淵南門。
被一眾水族虎視眈眈看著的鐵棠,突然感覺巡檢令上傳來了一絲波動。
那麵冰冷的令牌,好似有了溫度,內裡仿佛長了一雙眼睛,在觀察四周情形。
“鐵棠?”
一股聲音在鐵棠腦海響起。
“閣下是.....”
“令牌的主人。”
鐵棠明悟過來:“運城鐵棠,拜見何大人。”
“無需多禮,我的時間不多,便將令牌授權於你,由你全權操控,你自行決策,莫要墮了我人族之威。”
聲音消失之後。
巡檢令滴溜溜旋轉,縮小體型,從半空飛了下來。
等落到鐵棠手心之時,整個令牌竟然沉沒了進去,而後在他手背出現了一把長刀印記。
刀身蟠繞一條金龍。
金龍爪為五爪,緣刀刃而繞至刀柄,龍頭在上,龍尾在下,龍身上部帶有明顯的火焰紋
與令牌上的長刀一模一樣。
“這是......”
鐵棠感覺體內蘊含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暗藏在右手當中,似乎輕輕一揮,能將天上大日摘取下來。
“錯覺,錯覺!”
“一麵令牌....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不過......這些光點是什麼?”
他感覺到手背上星羅密布,有一個又一個光點在其中上方浮沉。
“等等,這些難道是.......”鐵棠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還不敢確定。
“張知縣說巡檢令可以調遣附近草頭神,號令四方土地,八方山神。
這些光點......
莫不是那些神靈的位置所在?”
鐵棠閉上雙眼,默默感應手背上那些光點。
“曲江龍王,也在巡檢令調遣範圍之內,不如先拿他試試手,如果能夠一舉成擒,也省得趙大人他們打生打死。”
正在他想激發光點之際,突然感覺身軀被人一拉,整個人退到了身後捕快群當中。
“鐵頭,小心。”是王安道將他拉了回來。
“小家夥,我有無數秘寶、功法、神兵,想和你做一樁交易如何?”
鐵案睜眼一看。
敖鴻近在咫尺!
颼!颼!颼!
狂風來襲,砂石撲麵。
十幾條巨蛟乘雲駕霧,帶著無邊風浪朝著鐵棠飛來。
待到近時。
一個個都化為人形,跳落到鐵探身前三丈。
“敖鴻,你也彆裝了,攤開了說吧,誰都想要這小子的血,我們就各憑本事如何?”
一位筋肉隆起的大漢,胡須拉渣,邊走邊說,就想要出手將鐵棠擒拿。
砰!
從後方伸出了一隻手,攔下了它
“莽夫,真以為人族是好惹的?你自已要作死,彆害了我們。”
“確實,得罪人族沒什麼好處,大家交易交易就好了”
“還交易個什麼?我們又不殺他,抽點血罷了,這事傳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
就算按人族律法來處置......
無非就是坐幾天牢,賠點寶貝就完事了。
你幾時聽過抽人血會死的?”
“陽淵,你倒是好想法,沒白讀那麼些書。依我之見,乾脆把這小子抓起來,抽上幾桶血,再放回去。
人族不是有個說法....叫做法不責眾嘛,最多我們事後再給點賠償,這事也就過去了。”
“雖然很香,也不知是真是假,彆是個樣子貨,還得先試試再說。”
“此言大善,彆真出了手,憑白得罪了人,卻搞到了一個假貨。”
眾多蛟族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把鐵棠放在眼裡,仿佛他已經是眾蛟的囊中之物。
這時敖鴻踏前一步,徐徐說道:“你賣點血給我,我幫你趕走他們。
放心,交易絕對公正!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讓人前來檢驗。”
它說完袖口一張,一大堆珠光寶氣從袖口滑出,滿滿當當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裡麵有紫玉折扇、火玉簪子、羽衣道服、虎皮長劍、碧綠道袍,還有各種紫黃符籙,上麵勾勒了種種玄奧符文,看起來就不是尋常之物。
這些東西甫一出現,連在場其他蛟龍都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
“敖鴻,看不出來啊,你好東西倒是不少,不如賣些給我?”
“滾!”
敖鴻的回答,乾脆利落。
被眾蛟團團包圍的鐵棠,哪怕處在眾多捕快當中,也感覺自己好像羊入虎群,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嘶~”
他深吸了一口氣,額頭青筋亂跳,掃視了一遍在場眾蛟。
“諸位......”
“你們這是在作死知道嗎?”
一語出。
四方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