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那其它的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
林川把弓摘下來,拿出一支箭,把前麵的箭鏃用力摘了下來。
這樣,就可以一箭射中另一頭大麅子的腦袋,卻不殺死它,趁著它頭暈眼花的時候,試試能不能抓住它。
至於那些小麅子,林川隻能寄托於它們離不開自己的媽媽了。
果然不出意料,扔進繩套裡的苔蘚和乾草,成功地吸引了大麅子的注意。
它往前走了幾步,低下頭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它這一吃不要緊,三頭小麅子頓時跑了過來。
林川把繩子那頭扔給周鐵栓,手裡捏住弓箭,慢慢拉開。
“聽我指令啊,鐵栓……”
去掉箭簇的箭頭,穩穩地瞄準了另一頭大麅子。
而眼前的大麅子,已經站在了繩套裡。
“我數三下……你就拉繩……”
“好嘞,叔。”周鐵栓既興奮又緊張,握緊了繩子。
“三……”
“二……”
“一……”
“拉!”
隨著他一聲令下,繩子猛地騰空繃直,繩套一下子套中了大麅子的前蹄。
與此同時,林川手中的箭羽“嗖”的一聲飛出,整個人瞬間彈了起來,衝向第二頭麅子。
隻見第一頭麅子一愣,整個身體竟然騰空而起。
好在周鐵栓攥緊了繩子。
隻見麅子高高躍起,又“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而第二頭麅子,隨著箭頭砸中額頭,應聲倒地,林川也已經撲了上去。
周鐵栓張牙舞爪地衝上去,撲倒第一頭麅子。
幾個小麅子四散飛奔,一時間,林子裡到處都是揚起的雪花。
“抓,抓著啦!”
麅子在身子底下拚命掙紮,周鐵栓死死地按著腦袋,哈哈大笑。
林川那邊,他騎在第二頭麅子身上,雙手緊緊箍住麅子的脖子,防止它起身逃走。
麅子用力甩動腦袋,試圖把林川甩下去,腦袋左右搖晃間,林川的身體也跟著劇烈晃動,好幾次險些被甩落。
但他咬著牙,憑借著一股狠勁,始終牢牢地控製著麅子。
周鐵栓身下,麅子的蹄子不斷地刨著雪地,濺起大片的雪花,試圖掙脫周鐵栓的壓製。
周鐵栓被這劇烈的掙紮弄得灰頭土臉,可他就是不鬆手。
林川瞅準時機,對周鐵栓喊道:“鐵栓,把繩子遞過來,先把這頭綁上!”
周鐵栓騰出一隻手,費力地把繩子扔給林川。
林川一隻手接過繩子,另一隻手依舊死死地控製著麅子,他快速地用繩子把麅子脖子套住,打了個防爆衝結。
這種結,隻要一掙紮就會勒緊脖子,如果停下來,就會鬆開些。
把兩頭麅子都拴緊,林川和周鐵栓這才鬆了口氣。
大麅子掙紮了好長時間,終於累得停了下來。原本四散奔逃的小麅子,竟然慢慢湊了過來,隻不過不敢靠近,而是離得不遠,嘴裡“嚶嚶”地叫著。
“叔,你可真是太牛啦。”
周鐵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咋能不高興?
這趟進山,兩天一夜,一共才打了五隻野兔野雞。
可是,救了一頭小豹子,還抓了兩頭大麅子!
算上跟在後頭的小麅子,這是把麅子全家都抓到了。
我的天呐,戲台子上都不敢這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