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柳青花碰到蛋糕,方若妍推著小車往旁邊來了個急拐。
放好推車,她又趕緊跑到柳青花麵前,把柳青花截住。
她一把把柳青花推出去。
柳青花被推得登時坐到地上。
“哎呦,大家快來看看呀,我兒贅到你家,那我就是你嶽母,你竟然把我推到地上,哎呦,我跟你說,你今天要是不拿出十兩銀子,咱們沒完。”
柳青花坐在地上就開始嚎。
方若妍想砍人,怎麼有人能這麼不要臉。
方家眾人就在院子裡,看柳青花撲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左鄰右舍有聽到聲音的,也都出來看。
“我不管,要不你就給我贅禮,要不你就把你做的那個什麼蛋糕給我,你要不給那咱們沒完”
說完直接躺在了地上。
方若妍都被氣笑了。
“你特麼的,我真是從沒見過你這樣的,我今天就告訴你,那個贅禮我不會給你,蛋糕我也不會給你,你再這麼胡攪蠻纏,那我也對你不客氣了。”
“大家快來看呀,孩子大了有錢了,不要娘了呀,劉子承呀,誰把你養這麼大呀,要不是我們……”
柳青花又開始拉劉子承下場。
“要不是你們,子承沒準會過得更好,在你家吃著發黴的饅頭,大冬天還穿著單衣,他沒死我都覺得是他命大,他腦袋是怎麼壞的,腿是怎麼癱的,你們不知道嗎,是需要我提醒給你嗎。”
方若妍不給她說完的機會。
“你彆管怎麼滴,那也是我們把他養到這麼大的,鄉親們說說看,我把他養到這麼大,他是不是應該儘儘孝心。”
柳青花站起身,指著劉子承。
“劉子承我告訴你,今天,要不然你就把這麼多年我們花在你身上的錢給我們,要不然就把贅禮給我們,再不濟把這個蛋糕給我們也行。”
置身事外的人們永遠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哎,子承呀,雖然柳青花她待你不好,那也是把你養到這麼大了,你不能這樣呀。”
“是呀……”
以前劉子承被虐待的時候,大家都還說劉家的不是東西,這麼磋磨人。
現在看劉子承好過一點,便又站在柳青花她們那邊,幫她們說話。
一群牆頭草,就是看不得彆人過好日子。
方若妍聽了這些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要說話,卻被劉子承攔住。
劉子承知道自己不能總是讓方若妍幫她說話,這是他自己的事。
“我在劉家十三載,從沒買過一件衣服,穿的都是你們不要的,或者我自己撿回來的,吃的也都是發黴的飯菜,住的也是柴房。”
“我剛一進劉家,便開始每日做活,洗衣做飯,打掃屋子,撿柴劈柴,還有地裡的活計全都是我來,按一個普通人家的長工來算,我早就還清了你們這些年的收留之恩。”
“何況,咱們已經斷親。”
劉子承從懷裡掏出那封斷親書。
“大家請看,這上麵寫了,以後無論我是死是活,是貧窮還是富有,都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上麵是有官府蓋的章的,怎麼,還是說你連官府都不放在眼裡。”
圍觀的人們看到劉子承把官府都搬出來了,便全都不再說話,隻在旁看熱鬨。
柳青花看到劉子承拿出斷親書,眼睛左右轉動一下,向坐在輪椅上的劉子承撲去。
準確地說,是向那張斷親書撲去。
她覺得隻要她撕掉那張斷親書,她們和劉子承就還有關係。
方若妍沒想那麼多,隻看到人向劉子承撲去,便趕緊擋在劉子承麵前。
劉子承抬頭呆呆地望著方若妍。
心裡再次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