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雲那個娘們怎麼可能輕易放自己出宮?
“除非”
陸文君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楊安忍不住追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三日後的翰林詩會上,我們大夏能以絕對性的優勢戰勝大楚,皇帝龍顏大悅,我就能借機帶你出宮。”
說完,陸文君卻兩手一攤,無奈道:“不過這種可能也就想想,我大夏已經連續三年被大楚文壇碾壓了!”
大夏朝原本也是盛世王朝,但如今卻早已衰落。
反而是周圍原本弱小的楚國在接連出了多位雄主的情況下,國力已經反超大夏。
這一年一屆的翰林詩會,就是楚國打著文化交流的借口來打壓大夏,好讓大夏讀書人都去投奔他大楚。
如此惡性循壞之下,隻怕大夏會被大楚所吞並。
“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出不去皇宮了!”楊安猛地一拍大腿,激動道。
陸文君柳眉倒豎:“你能不能拍你自己的大腿?很疼的!”
“而且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覺得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這三年來的翰林詩會我大夏可謂是被大楚徹底碾壓,慘淡收場。”
“贏得翰林詩會?靠誰贏?你一個狗奴才?”
陸文君毫不客氣的擠兌楊安。
“不好意思,這個我還真會!”
當然,他自己是寫不出來什麼詩,但他可以借用古代偉大詩人的詩來用一用!
反正這裡和自己前世的曆史又不一樣。
“你?嗬嗬,那你現在就作首詩來聽聽,彆到時候是去丟人現眼。”
“現在?”
“怎麼?這還沒作詩就露陷了?”
“作就作,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楊安張口就來。
陸文君卻已經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首詩雖然沒有什麼華麗的詞藻,甚至可以說是通篇大白話,但也難以掩蓋這是一首好詩的事實。
“怎麼樣?服不服?”
陸文君看見楊安這得意的樣子就來氣,梗著脖子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就隻有這一首?隻有一首有什麼用?又贏不下翰林詩會。”
行,算你嘴硬!
希望接下來你還能繼續嘴硬下去。
楊安站起身,穿好衣服,一身太監服,硬生生給他穿出了一絲儒生青衫的味道。
聽見楊安搖頭晃腦的緩緩朗誦道: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陸文君依舊嘴硬道:“這肯定是你不知道從哪抄的,你才多大?怎麼可能寫出如此細膩的思鄉之情?”
但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語氣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堅定。
楊安沒有理會陸文君的死鴨子嘴硬,又是一首詩詞脫口而出: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寥寥二十字,沒有任何華麗辭藻。
但字裡行間卻洋溢著熱烈歡快的色調和溫馨熾熱的情誼,表現了溫暖如春的詩情。
讓陸文君仿佛身臨其境,也想試試這詩中的把酒對飲。
“就這三首,夠不夠好?”
陸文君終於是嘴硬不起來了,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好!”
“這三首詩,即便是在往年的翰林詩會,也能贏得滿堂喝彩!”
“你原來不是在吹牛,竟是真的會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