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淮安的語調冰冷得像是冰錐，讓在場眾人腳底冒出一股子寒氣。
製片人戰戰兢兢看了一眼陸淮安的臉色，馬上對著蘇漓揮了揮手，“你...蘇...蘇漓是吧，出去吧。”
江華東眼底閃過遲疑，張了張嘴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蘇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她這次試鏡大概率又要泡湯了，強烈的不甘讓她想要再爭取一下，她剛準備開口，便被一旁的小何溫和地請出了門。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為什麼？”她拉住小何，不死心地追問道。
小何笑得勉強，說的話也是圓滑，“沒有什麼為什麼，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如果通過了會通知你的。”
看著小何轉身就進了門，蘇漓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甲近乎快要嵌進肉裡，但她卻不覺得疼。
——
室內，陸淮安盯著眼鏡男，眸中的寒意不減。
“他是做什麼的？”陸淮安終於緩緩開口。
製片人看了一眼，“他啊，是組裡招的跟組演員。”
眼鏡男困難地咽了咽口水，心裡又悔又怕。
其實他以前不止一次偷摸揩搭戲女演員的油，大多數女演員為了試鏡呈現的效果，都會忍了，再不濟他可以狡辯說是入戲太深了，而這次，他還沒來得及狡辯，便被判了生死。
陸淮安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淡漠地從眼鏡男身邊經過，視線從他頭頂瞟了一眼。
冷冽含霜的嗓音響起：“他手臟，這種人不要再讓我在劇組內看到，任何一個劇組都不行。”
話畢，簡助理推開了門，兩人離開了房間，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江，江導咋辦？”製作人看向江華東，語氣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全劇組最大的投資方，發了這麼大一通無名火，任誰都如坐針氈，內心難安。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女四就用許景思吧。”江華東也是滿腹牢騷。
許景思表現得不錯，這個蘇漓的表演卻多了一分靈氣，看得出來她對這個角色理解得更深。
可投資方態度都已經這麼明顯了，稍作一些讓步，用許景思也不是不可。
江華東又將目光看向一旁小心翼翼垂著頭不語的眼鏡男，眼底閃過寒意。
陸淮安擺明了不想讓這人在演藝行業再吃到一碗飯，江華東自然不會對著和他乾。
“小何，陸總吩咐的事情就你去跟進一下，務必落實到位。”
——
“我聽工作人員說，好像就是下地下車庫了...欸...就在這...”
陸淮安一個眼神過去，簡助立馬閉上了嘴，將剩下半句話哽在了喉嚨。
地下車庫光線昏暗，蘇漓蹲在他車旁的柱子邊，背影看起來有些嬌小又可憐。
陸淮安頓下腳步，理了理袖口，然後走了過去。
“蘇漓。”
聽到有人喚她，蘇漓猛然一回頭，眼眶和鼻尖都有些微紅，像是剛哭過一場一般。
陸淮安心頭一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