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大部分人都分辨不出來她已經喝多了。
“上車吧。”陸淮安拉開副駕駛的門。
“哦。”蘇漓乖巧地坐上了車。
陸淮安替她關上車門,坐上駕駛位後問道:“頭暈不暈,想吐嗎?”
“哦。”蘇漓習慣性地先答應,隨後又搖了搖頭。
“這是想吐還是不想吐?”陸淮安有些無奈,“我車上有醒酒藥,要先吃一顆不。”
“哦。”
“......”
陸淮安歎氣,他懷疑蘇漓壓根就沒聽他在說什麼。
他拿了一瓶水,又找出醒酒藥遞了過去,發現旁邊的人,早已酣然入睡,進入了夢鄉。
“......”
想起上次強行喂水的失敗,陸淮安決定還是先不要喂她吃藥了。
他俯過身,伸手去給蘇漓係安全帶。
姿勢親密曖昧,他甚至能聞到女人身上馥鬱的暖香,柔和圓潤中又透著清洌。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外柔內剛,溫順不過隻是她披著的一層外皮而已。
他朝下瞥了一眼,蘇漓纖長的眼睫如蝶翼微顫,呼吸綿長,睡得很熟。
霎時間,陸淮安心頭泛起一陣陌生的感覺,像羽毛在心口輕輕拂過,又癢又酥,這細細密密的癢蕩開至全身,直至四肢百骸。
就連呼吸也不自然地急促了幾分,他移開目光,坐了回去。
因為擔心蘇漓酒後暈車,一路上他開得很穩,等到了她家樓下小區,蘇漓還沒有醒來。
許是看她睡得酣甜,不忍叫醒,又許是出於彆的私心。
陸淮安輕輕地將她抱下了車,她真的好輕,抱在懷裡,陸淮安都感覺像摟著一團棉花。
又輕又柔,溫暖而淡渺,於是他走得很慢,看著懷中沉睡的蘇漓,陸淮安的呼吸早已不見往日的平靜。
不知走了多久,枕在他肩頭的蘇漓突然出聲了,聲音又啞又迷糊。
“陸淮安?”
“嗯,是我。”
懷中人靜默了一會,“是你給我介紹給《無晝》的嗎?”
“...嗯...你酒醒了嗎?”
蘇漓又沒音了,陸淮安垂頭看了一眼,她又閉上了眼睡著了。
陸淮安挑了挑眉,也習慣了蘇漓這無頭無尾的對話方式。
“對不起,昨天的事抱歉。”
他說完,懷中的人仍然沒有任何回音和反應,像是真的睡著了。
陸淮安看了一會,抱著她上了樓,從她包中翻出鑰匙,開門後將她放在了床上。
他彎腰耐心給她脫下鞋和外套後,拿了溫熱的毛巾擦了擦蘇漓的臉和手,蓋好被子,又將兜裡的醒酒藥放在床頭。
“晚安。”
陸淮安走出臥室。
直到聽到客廳傳來輕聲的關門,蘇漓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下車沒多久她其實都酒醒了,她是故意裝醉,想看看陸淮安會做到哪一步。
沒想到和那晚一樣,點到為止,留下她一人便離開了。
她確實有些懷疑陸淮安會不會對她有意。
但又一點不太像。
畢竟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喝醉了,哪個男人會坐懷不亂到如此地步。
除非...除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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