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這有什麼的?大嫂嫂,一說是吧?”四少夫人楊氏笑臉盈盈,看向了身旁的大少夫人李氏。
想著讓大少夫人李氏也說說話。
大少夫人李氏依舊板著個臉,隻是“嗯”了一聲便繼續沉默。
見狀,馬車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寒相寺就在城郊,很快便到了。
溫枝先是陪著她們還願,又添了香油錢後,還得去跪拜祈福。
幾人所求不同,去的也不同佛殿。裴老夫人和四少夫人楊氏一塊,大夫人徐氏和李大夫人一塊,溫枝被安排去拜普賢菩薩。
“哎呀!”
隻聽得一聲驚呼響起。
原來是一個婢子匆匆忙忙地從溫枝身旁走過時腳下突然一崴,整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眼看著就要朝溫枝摔去。
還好溫枝眼疾手快,一把將婢子給扶住了。
這時,大夫人徐氏快步走了過來,厲聲嗬斥道:“丹林!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此毛毛躁躁的,竟然衝撞了七少夫人!”
被稱作丹林的婢子滿臉惶恐之色。隻見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不停地朝著溫枝磕起頭來,同時嘴裡還念念有詞:
“七少夫人息怒啊!婢子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大人大量,饒過婢子這一次吧!”
丹林的這番舉動頓時吸引了周圍眾多人的目光,人們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圍攏過來。那些不明真相的旁觀者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有人小聲嘀咕道:“這是哪家的婢子呀?瞧把她嚇的,到底是犯了什麼錯以至於哭得這般淒慘?還有這主家,何必非要在這佛門淨地處治下人呢?”
另一個人接口說道:“看這樣子,好像是裴國公家的婢子。聽這婢子口中稱呼的‘七少夫人’,想必應該就是那位溫十三娘了。”
旁邊又有人附和道:“哦,原來是溫十三娘啊,那就難怪了……”
正在此時,前方不遠處的裴老夫人和四少夫人楊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們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轉身向這邊望了過來。
看著裴老夫人麵露不悅,大夫人徐氏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
溫枝漫不經心地扶了扶發間的步搖,沒有去搭丹林的話,目光掃向了一旁的冬至
冬至見狀,心領神會地上前,故作驚訝地開口,音量也提高了幾分:
“你這是做什麼?要不是七少夫人方才好心拉你,你怕是就已經摔倒了。七少夫人一句話還沒說,你怎麼就不由分說的跪下呢?”
不等丹林繼續開口,冬至上前更靠近一步作勢就要去拉丹林起來。
可丹林平日裡在大夫人身邊做貼身婢子慣了,力氣哪比得上往些日子做粗活的冬至?
不等她暗暗掙紮兩下,便被冬至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
圍觀群眾見這婢子一拉就起,瞬間沒了八卦的興致。
裴老夫人哪會不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繞,有些不滿地看了大夫人徐氏一眼,隨後帶著四少夫人楊氏離開。
“奉瑾媳婦,我們先去祈福了,你也趕緊去吧。”
大夫人徐氏卻跟沒事人一樣,笑著帶著大少夫人李氏和一眾婢子離開。
“如何?”
待她們走遠後,溫枝低聲詢問。
冬至低聲答話,手上還在若無其事地替溫枝整理鬥篷。
“如七少夫人所料,荷包果然少了一個。”
溫枝不禁笑出聲來,這些宅鬥宮鬥什麼的,大多數不都是從一個荷包開始的嗎?
自己給她們個機會,看看能炸出多少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