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男人不禁氣笑。
敢打斷他說話的,也就她一個人。
看著桌麵的玻璃水杯,杯壁周圍有道淡淡的粉色唇印。
傅宴舟眸色暗了暗,伸手拿起來,接了杯溫水,然後麵不改色的喝下去了。
喝完水,傅宴舟回到臥室,手下的電話就來了。
彙報他讓查的事。
“拍賣會上有人跟小姐搶霍立的畫,我們查了背景,對方叫盛德華,是剛從M國回國的,母親是M國人但是父親是H國人,盛家世代都是做海外貿易的,現在好像也想做國內的生意,所以盛德華才回國發展的。”
“……最後也是盛德華幫了小姐,送小姐回家了。”
聽完全過程,傅宴舟語氣淡淡:“嗯,知道了。”
“對了,我聽說盛家目前打算合作的第一對象是傅氏,這麼一來,估計老大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關於盛家的所有資料我都發你郵箱了,老大你抽空可以看看。”
傅宴舟應了聲,就掛斷電話了。
打開電腦,他點進發來的郵箱,一目十行,不到一分鐘就看完了盛家所有的人脈關係。
很簡單四個字,世代經商。
商人是最注重利益的,這點沒人比傅宴舟更清楚。
盛德華要是沒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他倒是可以合作一把。
畢竟是雙贏的事。
傅宴舟盯著盛家資料,眸色黝黑宛如深潭,讓人看不見底。
*
夜裡。
沈傾傾又做起了那讓她羞.恥的夢,耳邊是男人沉.重呼吸,帶著細碎的喘.聲,大手摟住她手腕舉過頭頂。
他不斷的索要。
她像一條即將瀕臨死亡的魚,時而沉溺,時而清醒。
耳邊是嘶啞聲:“傾傾。”
木質柑橘味混合紅酒味縈繞她整個味覺,眼看就要攀岩到山頂了。
沈傾傾到底還是驚醒了。
她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情不自禁的叫道:“傅宴舟!”
她呼吸縈亂,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心率都有些失常了。
額頭密密麻麻都是汗水。
看著眼前自己的臥室。
原來又是夢啊。
沈傾傾緩著呼吸,抬手抓了抓頭發,放鬆著緊繃的身體。
渾身都是粘.膩的汗。
她伸手開燈,下床去衝澡了。
站在浴霸下麵,溫水順著頭頂衝下來,她伸手擦了把臉。
這樣的舂夢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
自從沈傾傾成年後,就開始陸陸續續做這種夢。
並且裡麵的男主角都是一個人。
那就是傅宴舟。
次次都是他,對此沈傾傾也很頭疼。
傅宴舟可是她的哥哥啊。
她怎麼能在夢裡臆想自己的哥哥跟自己上床呢。
但沈傾傾也控製不了自己的夢。
洗完澡吹乾頭發,沈傾傾渾身清爽的出來。
剛要躺下,突然就感覺到小腹一陣不適感。
她起身就奔向衛生間。
果然,生理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