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板起臉來特彆有威嚴,傳聞在H國商界殺伐果斷,手握億萬家產的傅家太子爺可不是浪得虛名。
沈傾傾到底還是坐下來了。
剛坐下,就見傅宴舟屈膝在她麵前蹲下了。
沈傾傾眼睫毛輕顫,男人右手握住她腳上的瑪麗珍鞋,解開紐扣,輕輕幫她脫下來。
從這個角度,沈傾傾完全是俯視著他的。
莫名有種她是女王的感覺。
看著男人梳理整齊斜分黑發,濃密黝黑狂野的眉毛,高鼻梁,還有那雙清冷到俯視眾生的漆黑眸子。
他五官的每一處都堪稱完美。
組成一起,更是妖孽。
沈傾傾呼吸都不自覺重了下。
她是顏控,而傅宴舟的一切都在她審美最高點。
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他的長相蠱惑了……
想著,突然一陣疼痛拉回她的視線,她咬唇叫道:“哥,疼……”
耳邊響起女孩吃痛嬌嗔聲,細軟綿延,傅宴舟喉結抑製不住的滾動幾下。
這就疼了?
真是嬌氣。
但也知道她從小就怕疼。
握著她玉足的大手溫柔些,帶著薄繭的指腹貼著她皮膚,隻覺得嬌軟極了,還塗著粉色指甲油。
他抬眸,對上她沾染濕意的眸子,緩聲道:“有點脫臼了,現在沒事了。”
說著,傅宴舟拿起鞋幫她穿上。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握著她的黑色瑪麗珍,一舉一動,都有種看藝術的既視感。
幫她穿好鞋,傅宴舟起身,朝她伸出右手:“起來走幾步,看還疼嗎。”
沈傾傾握住他的手起身,抬腳走了幾步,腳腕果然沒有剛才的酸疼了。
她眼眸泛著亮光,說道:“還真不疼了。”
“哥你怎麼還會治腳腕脫臼啊。”沈傾傾收回手,笑著打趣,接著小嘴一撇:“我這個醫學專家可都不會呢。”
傅宴舟掌心還留著她小手餘溫,指腹碾磨下,插回兜裡。
他黑眸劃過笑意,說道:“你忘了我小時候經常被爸跟二叔丟進特種訓練營,剛去的時候脾氣倔,沒少跟人打架,脫臼是常有的事,時間長了就知道醫生是怎麼治的了,說白了就是骨頭錯位。”
“你這屬於輕微脫臼,回去拿紅花油再揉揉,以防明天月中了。”
“我還真忘了。”沈傾傾撓了撓頭。
傅宴舟眸色黝黑一片。
多年前的記憶被提起,沈傾傾驀然想起當時傅宴舟第一次從訓練營回來,她差點沒認出來他。
黑不溜秋的,直接曬黑了四五個度。
那時的傅宴舟也不過才十三四而已,就被送進特種兵訓練營。
有時候想想,沈傾傾真的覺得傅宴舟從小到大都活的挺累的。
最起碼跟她比起來是這樣。
反倒她,傅明跟江媛對她從來沒什麼要求,隻要她開心快樂就好。
沈傾傾驀然有些心疼傅宴舟了。
兩人從彆墅出來,趙平已經在等著了。
看著他們並肩走來,趙平滿腦子都是剛才傅宴舟抱住沈傾傾的畫麵。
媽耶,他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