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麵具女人微微蹙眉。
“意思就是......不論你的身份如何,也不論你究竟想要乾什麼,就憑你手下的這群烏合之眾,是不可能做成任何事的。”
林恩倚靠在座椅上,平靜道。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輕視,麵具女人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你似乎對我產生了某些誤解,覺得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林恩·巴特萊昂,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第一條,接受我的提議,在結束實驗之後,成為我的屬下。”
“第二條,搜取了你的記憶後,我找人變化成你的模樣,代替你成為新的巴特萊昂家主。”
至於第二條路的結果,則不言而喻。
她並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失去了利用價值後,他的唯一下場就隻有死。
“又或者......還有第三條路。”
林恩忽然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緊接著,他慢悠悠地將一把填滿子彈的左輪槍壓在桌上。
“由我來脅持你,從這裡逃出去。”
異變陡生。
麵具女人眼神一凝。
此時此刻,鐐銬並未被打開,可林恩的右手卻不知用什麼辦法掙脫了出來。
仔細望去,他的大拇指的指根有著極為明顯的紅腫。
這是林恩前世在書上學到的拇指脫臼法,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用了出來。
他望向陷入沉默的麵具女人,笑得很開心:“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
“你手底下的這些人,就是一群屁用沒有的烏合之眾。”
一邊把玩著左輪槍,林恩一邊說道。
原本屬於沃納的那把槍早就被繳械了。
林恩現在手中的這把,還是剛才萊茵和他耳語的時候從對方身上順來的。
隻需要一點簡單的手法就能輕而易舉地做到。
他早就說過。
對付萊茵這種人,隻需要讓他感覺一切儘在掌握,自身的傲慢就會將他徹底吞噬,直至露出破綻。
而林恩,抓住了那個破綻。
所以此時此刻,情勢徹底逆轉。
“你從一開始就有意偽裝出那副樣子,隻是為了讓萊茵鬆懈,營造出我們兩個獨處的情況?”
麵具女人上下打量著林恩,似乎想要重新認識他。
“沒錯。”一邊說著,林恩一邊扒開口腔,將嘴裡咬出的傷痕展露出來,“他或許是看我吐血了,就覺得我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簡直蠢得要死。”
“女士,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你還是早點考慮更換一批靠譜的手下吧。”
“你覺得你能逃出這個地牢?”麵具女人從始至終都十分平靜,“退一萬步說,就算你逃回了地麵,這周圍都是我們的地盤......”
“虛張聲勢的話就不要說了。”林恩再次打斷了她,“女士,你這些話騙不了我。”
“哦?”
麵具女人饒有興趣地看向他。
“你們以為來的路上封鎖了我的視覺和雙手,我就毫無辦法了?”林恩站起身,朝她走去,“被抓走的時候大約是晚上九點四十多,醒來時奧爾恩城中心的鐘塔剛好響了十下。”
“十幾分鐘的時間來不及出城,而拜鐘聲所賜,更是讓我推測出了相對位置。”
“至於接下來的路,則可以通過體感時間和大致方向來判斷......順帶一提,人的脈搏、呼吸,甚至心跳,都能當作測算時間的工具。”
“有了以上條件,結合我對奧爾恩城俯瞰圖的記憶,輕而易舉就能判斷出此刻身處的位置。”
“國王大道109號地下,我說得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