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您不是女人......”
終焉魔女冷冷地望著他。
“......而是女神，世界上最完美無暇的女神。”林恩仿佛大喘氣一樣說出了後半句，“能成為您的信徒，是我畢生的榮幸。”
聞言，她愣了一秒，隨後似乎有些難以忍受他閃閃發亮的眼神，微微皺眉。
“其次，我覺得您並不是真的想死。”
聽到他的話，終焉魔女搖了搖頭：“如果你想詭辯，那還是......”
話還未說完，林恩就先一步打斷了她。
“那麼，您當時為什麼要回應我的祈禱呢？”他神情嚴肅，“難道隻是心血來潮，想找個人過來聊聊天，所以才不惜耗費力量跨越整整十萬年光陰，將我牽引到了這裡？”
“......”
這句話讓她陷入了沉默。
見狀，林恩略微提高聲調：“魔女小姐，早在在十萬年前我就認識您了，所以對我來說，眼下並非巧合的偶遇，而是宿命的重逢。”
“在我被神明拒絕、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您選擇了我。”
“既然如此，現在就是我該回報您的時候。”
“過去無法重來，未來可以改變......對身處過去的我來說，您的現在就是我的未來。”
“而事實證明，隻要慣性足夠，命運絕非一成不變。”林恩麵容誠懇地看著她，“所以，我希望您能將扭曲您未來的機會交給我。”
“反正現在的情況已經這樣糟糕了......既然如此，又何妨一試呢？”
林恩凝視著被鎖鏈困住的白發女人。
而她似乎也變得安靜了下來，微微低著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萬神殿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當終焉魔女再次抬起頭時，已經是幾分鐘之後了。
比起之前的冷漠和毫無情感，這一次，她的眼中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情緒。
她似乎有些困惑。
困惑這家夥為什麼如此堅定地想要信仰她。
明明她隻是個被命運玩弄的失敗者，一個注定要走向悲慘結局的人偶。
“就這麼想要成為我的信徒？”
她輕聲問道。
“當然。”
“哪怕這十萬年來，所有追隨過我的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沒錯。”
對方篤定的話語，讓她有些默然。
眼前少年對她的執著，似乎遠遠超出想象。
林恩則有些緊張。
成敗在此一舉。
“好。”出乎預料的是，這一次，終焉魔女沒有選擇拒絕，“我答應你。”
說著，她輕抬手腕，掌心忽然泛起一道亮紅色的光點。
還未等反應過來，那道光點忽然遁作流星，瞬息劃破長空，擊中了他的胸膛。
見狀，林恩沒有驚訝，也沒有反抗，而是選擇默默承受。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衝擊和灼熱，他閉上雙眼。
與此同時，原本漆黑荒蕪的體內世界中，忽然綻放出一抹赤色光輝！
那道光輝太過耀眼，宛如開天辟地般驅除了黑暗和混沌，為他原本蒙昧不清的靈魂指引了方向，滌清了他心中的困惑和迷惘。
刹那間，林恩聽到耳邊傳來了熟悉的係統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激活信仰——終焉，從今往後，您可以花費係統點數，自行點燃新的神授因子。】
成了！
感受到體內傳來的強大力量，林恩忍不住在心中呐喊道。
此時此刻，他成功晉升成了一名一階超凡者。
【姓名：林恩】
【種族：人類】
【年齡：17】
【信仰：終焉】
【位階：一階】
【超凡能力：吞謊者·一階/荊棘王冠·二階】
【神授因子：1】
【剩餘係統點數：183】
麵板獲得了質的提升。
不僅如此，在察覺到體內那枚神授因子的形態後，林恩的心跳微微加快。
如果說之前米蘭妮轉交給她的那枚神授因子是一顆微塵，那麼眼前這枚，就足以稱得上是一輪小太陽。
二者之間不論強度還是位格，都宛如雲泥之彆，給林恩帶來的強化和續航也不可同日而語。
它甚至比記憶中，來自億萬星辰之主的神授因子還要強大不少！
就這樣，原本壓在他心中的大石頭緩緩落地。
從此刻開始，不論是考慮從伊薇絲特的手下逃脫，抑或是回歸帝都上演一場侯爵之子複仇記，林恩都擁有了極為堅實的底氣。
誰叫他有係統呢？
念及至此，心情不錯的林恩行了一禮。
“魔女小姐，請您給我頒布晉升到二階的試煉吧。”
雖然才剛剛晉升成為一階超凡者，還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但他還是決定提前做好準備。
按照他的記憶，前身晉升到二階的超凡試煉一共有四項。
有的比較簡單，有的卻很難，還非常耗費精力，當時花了足足半年時間，才成功晉升到二階。
這還是比較快的速度。
每完成一項試煉，便會被神明賜予新的神授因子，或是一些超凡物品，以此提升實力。
而二階之後的超凡試煉，難度則會呈現螺旋上升的態勢。
所以短期內，自己能夠迅速到達的就隻有二階。
察覺到林恩的自信，終焉魔女有些不置可否。
“我需要你幫我去殺一個名叫吉奧帝斯的仇家。”
望著已經成為自己信徒的少年，她淡淡地說道。
林恩點了點頭：“請您將這個家夥的詳細信息告訴我，我回去之後方便調查。”
不知為何，他隱約感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那家夥的真實姓名就叫吉奧帝斯。”
“不過，祂還有著其它幾個廣為流傳的尊號。”終焉魔女托著下巴，麵色平靜，“比如，天空的霸者、蒼白魔導王、混沌初開之光，以及......”
“......億萬星辰之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