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站在門口,原本還在思忖著要不要進去,被趙知溪這麼一激,猶豫沒有了,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電影的聲音不小,兩個人的笑聲更大,可看著一身睡衣,站在門口的人時,宋聞笙和趙知溪都愣住了。
“你來乾嘛?”趙知溪問得理直氣壯,好像傅硯辭壓根兒就不應該出現一樣。
傅硯辭環視了一圈兒,之前他不準趙知溪吃的那些零食,宋聞笙都給搜羅了過來,地上桌子上全都是空了的袋子罐子,不大的沙發上兩個人窩在一起,蓋著同一條毯子,就像是年輕的小情侶似的,把屋子弄得亂七八糟。
一瞬間,傅硯辭胸口的怒氣直衝上頭頂,尤其是在看到兩個人蓋同一條毯子的時候。
“我不舒服,你過來幫我看一下。”傅硯辭冷著臉,儼然一副老板的姿態。
趙知溪電影正看的起勁兒,忽然被打擾到,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可奈何她領了人家的薪水,隻能不情不願的起身。
“哪裡不舒服?”趙知溪沒好氣,一邊起身朝著傅硯辭走,一邊例行公事的問道。
“全身都不舒服。”傅硯辭說著話,已經轉身朝著自己房間走了,趙知溪不情不願的跟在他身後。
宋聞笙向來猴精,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趕緊跑過去當電燈泡。
“辭哥,是不是聲音太大吵到你了?”宋聞笙一臉假惺惺。
傅硯辭瞥了他一眼,一貫溫文爾雅的人,此刻卻臉色陰沉:“你到外麵,幫我把門帶上。”
宋聞笙死皮賴臉的笑:“辭哥,彆這麼無情嘛,我這不也是關心你。”
傅硯辭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自己去領會,要不是他跑過來搗亂,他也不至於半夜失眠。
“躺下。”趙知溪站在床邊,言簡意賅。
傅硯辭從善如流,躺在了床上。
趙知溪伸了三根手指,浮皮潦草的壓在傅硯辭的手腕,然後點點頭:“有點氣淤,紮兩針就好了。”
說著話,趙知溪就開始去解傅硯辭睡衣的扣子,動作很輕車熟路。
宋聞笙見了,趕緊上前,將趙知溪擠到了一邊:“這種事情,我來就行。”
在傅硯辭冷颼颼的眼神兒中,宋小少爺硬是硬著頭皮幫他把睡衣的扣子解開,隻露出胸口的位置。
看著白皙的皮膚,宋聞笙腦子忽然開了竅,像是傅硯辭這麼羸弱的人,連個胸肌腹肌都沒有,如果他展示一下他壁壘分明的肌肉,豈不是立刻就能將趙大姑娘征服。
趙知溪冷眼旁觀,像是早就見慣了傅先生的身體,表情沒有絲毫波瀾的下針,穩準狠的紮在了檀中穴。
“一把年紀了,不要總是生悶氣,對身體不好的。”趙知溪靠在床邊,悠悠開口。
傅硯辭:“……”
她哪隻眼睛看到他一把年紀了!
“小溪,哎呦,不行了,我胸口好痛!”旁邊宋小少爺忽然誇張的捂住了胸口,準備隨時展示自己的胸大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