閘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露出通向地下的水泥道路。
涼意撲麵而來，黑暗如同巨獸張口，又仿佛在無聲嘲笑闖入者的無知。
張凡眉頭一挑，邁步走下斜道，保鏢與安若雪緊隨。
越往下走，溫度越低，濕氣越重。
牆壁上時而出現紅外警報器，卻已被傑克破譯失效。
地道儘頭，是一道厚重的合金防盜門，扭動把手已無效，隻能強行破拆。
保鏢拿出液壓切割和特製撬杠，幾下撞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轟”的一聲，防盜門被撬開。
藏在門後的燈光驟然亮起，映照出一個看似簡單卻暗藏許多電子設備的空間。
室內坐著一個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男人，此刻驚恐地從座位上彈起。
“你們是誰？！”
他身後擺滿電腦、路由器和服務器，屏幕上正閃爍著滾動數據，顯然就是幕後操控輿論的基地。
張凡目光冷漠，一步步走進，語氣壓低：“你，就是那幕後推手？”
文質彬彬的男子臉色刷白，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孤立無援，嘴唇抖得厲害。
他深知這處地堡位置隱蔽，毫不可能被外人知曉，可如今對方卻闖到麵前，讓他如墜冰窟。
“你……你們怎麼……找到這裡？”
他驚慌問道，內心滿是不敢置信。
就在這時，一個保鏢猛地抬腿，鞭踢重重掃過男子的腰側，將他整個人踹翻在地。
“再廢話，揍死你！”保鏢怒喝。
男子跌倒在泥地裡，眼鏡都摔飛，捂著腰不斷求饒：“彆、彆打……我說……我全說……”
張凡俯視他，眸子裡寒光畢露：“是你雇了水軍，在網上瘋狂黑我？”
男子連連磕頭，腦門撞在堅硬地麵上發出砰砰聲：“對對，是我，都是我！”
安若雪冷哼：“你還幫趙玉茹做假視頻，讓她博取同情？”
“對！”
幕後推手雙手抱住腦袋，死命往地上貼。
“可錢是林子辰給的，我就是看他出價高……”
張凡輕揚眉梢，聲音淡卻淩厲：“錢和命，哪個重要？”
男子被問得頭皮發麻，身體抖如篩糠：“我……我若早知道您是張少，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保鏢冷眼旁觀，握拳示意，似乎下一秒就要實施更狠的教訓。
幕後推手嚇得慫成一團，急道：“我願意澄清，一定會在網上發長文，還您清白！”
張凡唇角勾起冷笑：“下次再敢幫他們造謠，必讓你粉身碎骨。”
“絕不敢了，絕不敢了！”
男子拚命點頭，生怕對方當場處決自己。
站在一旁的安若雪麵無表情，轉頭看向張凡，眼神示意：還需要再做什麼？
張凡一手插兜，懶得再理會地上的鼠輩，從鼻尖發出一聲輕哼，轉身往外走。
保鏢有序撤離時，還不忘擊毀幾台關鍵設備，免得他們死灰複燃。
伴隨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與電火花，地下空間裡的硬盤碎落一地。
幕後推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根基被摧毀，心如刀割，卻隻敢瑟縮在角落，閉嘴不言。
不多時，斜道上重現光亮，張凡與安若雪踏出閘門，領著保鏢們返回車隊。
五輛防彈豪車發動引擎，塵土飛揚，絕塵而去。
深夜，網絡輿論突然徹底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