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有人冒出一句沙啞低呼。
“臥槽，這……這還是人嗎？”
張凡掃視四周，將所有驚疑與恐懼收進眼裡，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他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便準備走下拳台。
可下一瞬。
無數道複雜的情緒在觀眾中交織爆發，更多震驚、更多歎服、更多狂熱的崇拜眼神聚焦於他。
燈光追隨著他的背影，讓他在血腥與暴烈的酒吧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
有人大喊：“兄弟，你太牛了！”
也有人不知所措地鼓起掌來，想要討好或巴結，生怕自己之前的嘲諷會惹怒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
在嘈雜聲的夾縫中，又有人咬牙切齒、滿眼嫉妒，那些本就對張凡投以敵意的家夥，更是心生忌憚，卻又暗暗不甘。
這一幕幕情緒，在刺目的燈光下，令人眼花繚亂。
林子辰則在後台猛拍桌麵，氣得臉都扭曲：“怎麼會這樣？！”
3號人物眉頭緊擰，漠然說道：“果然有點本事。”
林子辰惡狠狠地盯著屏幕，拳頭裹得發白。
台下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在震驚、疑惑與恐懼中攪成了一鍋粥。
但無論怎樣，張凡那平淡自若的背影，都深深印在每個人的腦海裡。
所有人以為會看到張凡被揍得頭破血流，可結局卻完全反轉。
“什麼叫真正的實力，這就叫真正的實力！”
“他那一擊太快了，眼看要被打中，他卻反過來先攻到對方！”
更有人兩眼放光，低聲驚呼。
“這還是正常人的反應速度？至少職業級彆巔峰！或者說更強！”
所有人都被張凡這記恰到好處的拳頭震撼到了。
短短幾秒鐘，就足以顛覆他們先前所有的偏見和嘲笑。
所有人就像被什麼力量卡住了喉嚨，周圍的嘈雜聲在瞬間戛然而止。
撲麵而來的靜默中，仿佛連空氣都凝固成了液體，讓人喘不過氣。
很快，躁動與議論又潮水般湧起，將酒吧重新推回喧囂的深淵。
有人哆嗦著聲音大喊。
“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這家夥竟一拳就把壯漢撂倒？”
更多的人紛紛看向那倒地昏厥的北美拳王，一時間傻愣在原地，腦海裡塞滿了困惑與震驚。
“天呐，這場比賽是不是有貓膩？專業選手怎麼輸得這麼離譜？”
一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油頭男子，不甘地抖動著手裡的賭注小票。
他押了大價錢在那壯漢身上，生怕輸得太難看，此刻怒不可遏。
“這哪裡像打拳，我看就是在演戲！”
“對，對，一定是放水，否則決不可能敗得這麼慘！”
周圍不少同樣押注了專業選手的顧客，紛紛紅著眼起哄，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擺了一道。
“狗屁酒吧，黑幕！”
“這完全就是故意做局，讓我們這些賭徒上當！”
罵聲此起彼伏，像一鍋被猛火翻攪的油，瞬間炸開了鍋。
一群輸錢的人頓時吵鬨不休。
甚至有人拿起酒瓶咚咚地砸在桌麵上，發出撕裂般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