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是否另有強援?
張凡一時猜不透。
接下來幾日,情況並未好轉,反而更加嚴重。
超市遲遲無法重新開業。
門外仍聚集了幾批身份可疑的流氓,若隱若現地守在那裡;。
海天大酒店則取消了所有預定,甚至傳出要“徹底關門歇業”的謠言;
至於工地鬨事那幫人,更是張牙舞爪。
揚言要跟龍騰集團打官司,非要索賠到“天價”才作罷;。
股票市場上,更有不明力量推波助瀾,將龍騰的股價往死裡打壓。
各種負麵新聞“巧合”地同時出現。
占據了各大財經媒體的顯要版麵,輿論洶湧。
此時此刻,龍騰集團總部大樓頂層,已不複往日有條不紊的景象。
走廊裡,職員腳步匆匆,麵露憂色;
會議室的電話此起彼伏,似乎危機從四麵八方同時湧來。
而在三十三層張凡的私人辦公室裡,卻一片安靜,氣氛宛如凝固。
張凡端坐於辦公桌前,桌上攤放著各部門連夜趕出的緊急彙報。
他麵無表情地翻看每一頁資料,不時用筆寫下極簡潔的批注。
助理怯生生地在一旁看著,心想張總是不是要發火了。
卻又驚訝地發現,張凡神色始終平靜如常,絲毫不見焦躁。
這種鎮定,由內而外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張總,這是目前的最新數據。”
“還有,剛剛市媒體發表了幾篇不利咱們的文章,似乎導向性很明顯……”
助理硬著頭皮,將平板電腦遞過來,屏幕上滿是對龍騰集團的質疑和批評。
措辭犀利得像要把整家公司釘在恥辱柱上。
張凡目光掃過那些刺眼標題,依舊神色如常。
他沒有讓助理多等,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心裡有數。
外頭那些流言蜚語,暫時不用理會。”
助理猶豫了片刻:“那海天酒店、超市和工地那幾處,是不是要先安排人把事情壓下來?”
張凡淡淡擺手:“這些小把戲,不過想逼我出手而已。”
他說著,忽而眯起眼,似乎感到幾分冷酷殺意:“讓他們鬨。”
助理默默低頭,儘管心裡忐忑,卻也不敢違背張凡的命令。
隨後,又有其他業務骨乾來彙報最新動向。
在大樓裡的一間會議室。
法務部、公關部、財務部以及安保團隊齊聚一堂,商討對策。
張凡卻沒有隨之參與,而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受他們的簡要結論——他並不在意具體流程,隻要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張凡安靜地等著,更清楚地說,他在等幕後黑手自己現身。
終於,太陽西斜,所有方麵的最新消息彙總到張凡那裡。
先是法務部那邊,調查發現:死者家屬一直拒絕提供死者真實身份,且不出具法醫鑒定;
海天大酒店鬨事者的“受傷病曆”也是不知從哪兒偽造的。
再加上那群流氓的行動手段,都與同一夥勢力有關。
他們行動專業,不可能是單純的“小混混自發鬨事”。
公關部反饋,媒體後麵似乎有某個黑手正在操作輿論。
所有消息一股腦地傳到張凡麵前。
張凡在辦公室裡翻閱完這些資料,指尖輕輕敲擊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他真正意識到,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而且能量還不小。
他更加好奇起來。
“安若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