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不多，但顯出極高的悟性與自信。
安若雪調皮地扮了個鬼臉，打趣說。
“哪天你自己切石時，彆一刀切垮啊。”
張凡聽了，淡淡哼了一聲。
“切垮就切垮，左右不過是幾個錢。”
“在我這裡，這不叫虧損，隻叫玩樂罷了。”
他神情雲淡風輕，讓旁邊的人愈發覺得他深不可測。
畢竟再有錢的人，麵對坐莊賭石也會有緊張的時候。
可當事人張凡卻像看一場無關緊要的遊戲。
…
隨著礦區不斷出產原石，一些風聲也逐漸向外流傳。
翡翠礦經過專業鑒定，儲量和潛在價值都很可觀。
許多商業大佬紛紛側目，主動打聽消息。
他們紛紛表達想要購買這些新出土原石的意向。
傍晚。
張凡和安若雪剛從礦區返回，在一間高檔會所裡稍作休息。
便有幾名商業大佬帶著隨從，親自上門造訪。
對方自稱是某珠寶集團的代表，還有的來自大型奢侈品財團。
他們旨在搶先與張凡接洽，想打一個“便宜買入”的算盤。
張凡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端著咖啡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
那幾個大佬小心翼翼地坐在對麵，見張凡遲遲不開口，額上已滲出一層細汗。
安若雪冷眼看著對方。
她心裡很清楚，張凡對那些想“撿漏”的人，向來不假辭色。
果不其然，許久之後，張凡才將咖啡杯放下。
他掃了幾人一眼，淡淡發問。
“你們打算出多少價？”
那為首的中年大佬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勉強擠出笑臉。
“張先生，您這礦初出原石，誰也不知道成色到底如何。”
“我們這邊也承擔風險，所以”
他猶猶豫豫地報了一個價格。
聽起來似乎不算太低，但在張凡眼裡，卻遠遠低估了原石的價值。
“就這個數？”
張凡微抬眉眼，聲音透著冷意。
那人麵露尷尬，乾笑著補充：“當然，如果以後切開漲了，我們也會給您”
他還想搪塞幾句，但在張凡那漠然注視下，隻覺後背發涼。
旁邊另一個大佬見狀，也尷尬地向張凡提議。
“是啊，張先生，這批原石到底值不值那些錢，暫時也無法定論吧。”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互惠互利，穩妥更好。”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絹擦著額頭冷汗。
張凡沒有再言語，隻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那神情，宛如看著一群不懂行情卻想趁火打劫的家夥。
安若雪莞爾一笑，知道張凡不會把原石輕易出手。
畢竟，在掌握了更大的信息與主動權後，若對方拿不出誠意，再談也無意義。
她輕咳一聲，打破了略顯凝滯的氣氛。
“不好意思，各位。”
“看樣子，你們出的價格，和我們預期相差甚遠。”
“或許，這筆生意沒法繼續了。”
幾個大佬麵麵相覷，臉上神色更顯焦躁。
他們本以為張凡初來乍到，著急回籠資金，會對這批原石儘快脫手。
卻萬萬沒料到，張凡身後完全不缺錢。
他根本不吃這套。
見幾人再三試探，依舊無法讓張凡鬆口，隻好滿臉陪笑地匆匆告辭。
等他們走後，安若雪望向張凡，語調帶著幾分揶揄。
“瞧你，一副愛買不買的姿態，把他們嚇得夠嗆。”
張凡不置可否，隻是沉默了幾秒，才輕描淡寫地道。
“他們低估了我的原石價值。”
“況且，就算真要賣，也沒必要賣給這些眼皮子淺的家夥。”
說罷，他眸中隱約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鋒芒，帶著絕對的自信與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