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終被判刑入獄,失去自由,也失去了所有。
後來,他才模糊得知,自己的妻子和那個外賣小哥早已私奔,在監獄外雲遊快活。
兩人還霸占了他多年來辛辛苦苦積攢的五百萬存款,瀟灑地過著日子。
這消息傳來,令大師徹底心灰意冷,卻無可奈何。
張凡一邊翻閱資料,一邊對安若雪說道:“最狠不過身邊人。”
安若雪輕歎:“這個故事太過荒唐,竟然隻因妻子耐不住寂寞,就毀了他一生。”
張凡沉吟片刻,冷聲道:“難怪他會意誌消沉,被困在監獄裡,怕是再也振作不起來。”
安若雪聳肩:“那我們還要見他嗎?”
張凡眼底浮現一抹篤定:“當然要見。”
“既然他是一位真正的玉雕大師,我們就得弄清楚情況,再判斷是否值得救他出來。”
安若雪點頭:“那我馬上安排,去監獄見一見這個可憐人。”
當天,張凡便通過各種關係,拿到了探監的許可。
偌大的監獄裡空氣沉悶。
張凡走過長長的走廊,目光始終平靜。
主持接待的獄警對他禮貌點頭,帶他來到一間審訊室樣的會客室。
大師正坐在角落裡,頭發蓬亂,雙眼黯淡,與傳聞中的名家形象相去甚遠。
張凡走到他麵前,先是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幾秒,然後沉聲開口:“你就是那位玉雕大師?”
大師疲憊地抬眼,見到來人並不認識,神色疑惑:“你是什麼人?”
張凡沒有直接表明身份,隻淡淡道:“我來,是想邀請你出山,為我效力。”
大師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陣慘淡苦笑:“我這樣子,還能出什麼山?”
他自嘲地搖頭,似乎已經對未來絕望透頂。
張凡靜靜看著他:“你也許不知道,你的妻子早已和那外賣小哥快活在一起。”
話音剛落,大師猛地愣住,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顫聲重複:“你說什麼?”
張凡神情依舊冷峻:“沒錯,他們背叛了你。”
“而且,他們還謀劃陷害你,把你送進監獄,為得就是獨占你的錢財。”
大師聽得腦海嗡嗡作響,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伸手抓住桌沿,毛片抖落似的,胸口劇烈起伏。
“不可能……她是我妻子,她沒理由這樣對我!”
張凡神色不變,繼續將外賣小哥與大師妻子的勾當,原原本本講述出來。
從最初的微信閒聊,到後來頻繁幽會,再到偽造證件陷害大師,一條線索,全都合乎邏輯。
大師越聽越目眥欲裂,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大聲咆哮起來:“畜生……她居然這樣耍我!”
他狠狠一拍桌子,手背上青筋凸起,臉上是滿滿的絕望、懊惱與憎恨。
張凡見狀,心裡暗暗歎息。
果然是最熟悉的刀子最致命。
大師怒火中燒,又無計可施,想到自己竟被蒙騙了如此之久,還淪落到被關進牢房的下場,更是悲從中來。
他咬牙切齒地吼道:“我要報仇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可吼到最後,他卻偃旗息鼓,垂下腦袋:“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我連自己都救不了。”
張凡輕輕敲了敲桌麵,強調道:“若你願意替我工作,我可以幫你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