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解釋道：“我這裡有一張特彆賬戶的銀行卡，裡麵差不多能提取十個億現金。”
“隻要您人將我女兒平安帶回，這筆錢就是您的。”
說到此處，他麵容嚴肅得仿佛在進行生命中最重要的承諾。
若是換做尋常勢力聽到這數字，隻怕會興奮得當場拍板。
然而張凡卻隻是波瀾不驚，淡漠掃了那富豪一眼。
“我不缺錢。”
“金錢於我而言，如同糞土，微不足道。”
富豪愣在當場，嘴巴張了張，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當然早就聽聞張凡的傳言。
知道對方不管生意還是身手都幾近“神鬼莫測”，可沒想到他對十億也淡淡地不放在眼裡。
富豪顫抖著放下銀行卡，咬著牙說：“就算您不缺這筆錢，也請務必收下。
“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個做父親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說到最後，他聲音幾乎哽咽，眼眶通紅，如同一頭陷入泥潭裡垂死掙紮的猛獸。
張凡靜靜聽著，緊抿的唇角並未顯露多少波動，隻輕輕朝保鏢點頭，讓對方把那富豪攙扶。
富豪看見張凡沒有立刻拒絕，也不知道對方心裡究竟什麼想法，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繼續懇求。
張凡沉吟少頃，才用低沉的聲音道：“我說了，我要去那邊辦點事。
“救你女兒，不過是順手而為。
“沒必要給我送什麼天價酬勞。”
富豪激動地望過來，雙膝再次一軟，似要再度匍匐在地：“張先生，太感激您了。”
張凡眼疾手快，向前半步扶住對方臂膀，語氣依舊淡漠：“隻是一件小事情，不必如此。”
富豪鼻頭一酸，眼淚幾乎湧出，他哽咽道：“也許對您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和我女兒來說，這是救命之恩。”
張凡沒有回話，隻神色如常地鬆開手，示意保鏢把富豪拉起來坐好。
富豪這才擦著眼淚，聲音嘶啞地補充：“張先生，我真不能讓您空手去冒險。
“若能平安救回我女兒，那十個億我一定會以最快速度奉上。
“您千萬彆推辭，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
張凡聽到“十個億”幾個字，卻依舊無動於衷
“等救回來再說吧。”
富豪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再一次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聲音哽咽：“張先生多謝，多謝真的多謝。”
他連說了幾個“多謝”，卻仍覺得無法表達心中的感激和激動。
那姿態，仿佛遇見神明般，既虔誠又狂喜，情緒幾欲失控。
保鏢們看得頗為動容，都不禁暗暗歎息這位父親的焦慮。
安若雪在旁也看得柔腸一酸，沒料到此行要辦的事還會牽扯到人命關天的綁架案。
富豪幾度想跪想拜，每每都被張凡或保鏢攔住。
最後，他雙手顫抖地將那張銀行卡又往前遞，期盼張凡先行收著，以示自己絕無半分虛言。
張凡不置可否，表情淡淡：“我說過，這個再議。”
富豪耳邊嗡嗡作響，神情中全是對張凡的肅然起敬。
他深吸口氣，又深深鞠了一躬，方才緩緩抬起頭：“張先生，無論如何，這份恩情我一輩子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