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起身離開客廳。
周野看得一愣一愣的,總覺得宴赫和虞長漪之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一屁股坐到宴赫身邊,壓低聲線問:“你們是不是做了?為什麼她對你這麼特殊?咱倆不都是她的狗嗎?”
宴赫眼梢掠過一抹寒意,垂落長睫,繼續敲鍵盤,語調不疾不徐。
“可能,你思想齷齪,言語放蕩,為人下賤,所以她不喜歡。”
“你清高!你清高你他媽給她當狗!有能耐你走啊!”
宴赫唇角掀起一抹薄笑:“她不會允許我離開。”
他不清楚她的身份。
但他們之間似乎縛了一條無形的繩索,無法分開。
失控又危險,卻令他向往、著迷,甚至清醒地墮落下去。
而且,他不希望周野這條野狗像盯著肉似的,覬覦她。
“你還沒有查到我的身份?”宴赫緩慢掀眸,琥珀鳳眸裡儘是玩味與譏諷,“帝京周家二少,實力這般不堪?”
周野不受他激將法的刺激,放鬆下來,回給宴赫一個玩世不恭的懶笑:“你不也沒有查出來嗎?或許,你該接受自己隻是一個普通到沒有任何調查價值的cheaan。”
宴赫微微一笑,按下回車鍵:“周少,恭喜。”
“什麼意思?”
周野沒由來的心慌。
宴赫大發慈悲給他看筆記本屏幕,花花綠綠的走勢圖,照得人臉發綠。
周氏集團股票走勢跌停。
緣由是,宴赫的操控。
周野雙腿交疊,吊兒郎當:“宴先生,你的行為,與蚍蜉撼樹毫無區彆!幼稚至極!若我周家如巨象,那你這點動作,無異於螞蟻叮咬。”
真正的豪門,尤其是頂級豪門,從不在意這點小小的損傷。
他們擁有的資源,不隻是看得見的金錢。
宴赫收回筆記本,並未回應周野的話,指尖仍在敲著鍵盤,似是一個對話框
他這幾天腦海混亂,隱約有碎片似的東西在腦海裡闖蕩,卻什麼都摸不著,依稀是一隻白狐,模模糊糊的感知它的嬌氣與囂張。
回過神,他眼梢掠過譏諷,他本就不想對周家如何。
他可不希望名義上的主人,失去她所掌控、指使的附庸。
不然,她會不開心。
不一會兒,虞長漪拎著一個白色帆布包,走到客廳,輕車熟路在周野的錢夾子裡翻出黑卡,又捏出幾張現金,塞到帆布包夾層裡。
“你要出門?去哪裡?我送你。”
周野立馬殷勤站起來。
“不用。”虞長漪拎著帆布包,繞到宴赫身邊,揉揉他的耳朵,說,“去隔壁錄節目,晚上回來,吃鱈魚和金槍魚。”
“嗯。”
宴赫嗓音低沉微啞,很好聽。
虞長漪發現,捏他耳朵時,他的聲音會更好聽。
她想,怪不得曾經他喜歡捏她的耳朵。
周野插不進話去,眼睜睜看著虞長漪瀟灑離開。
“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她不是。”
“你閉嘴!她又不對你冷漠!”
“也對。”